为安,可此生你二人既已死生不复相见,来世,也莫要再投胎到一家了。”
就在定案前几日,因着沈氏状告的缘故,顺着种种迹象往下查,再厉刑逼供巴托,蒋伯文为何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出手的原因也就此浮出水面——
当年在东南之地时,年少气盛的蒋尤追击凉国的六皇子,以致使凉国六皇子拓跋盛断腿。
为了让凉皇消气,蒋伯文选择断了蒋尤的腿。
或,还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
停灵六日,六日后。
蒋尤的棺椁在距离上京十五里外的离山脚下入葬。
因其身份尴尬,并未有几人前来送葬。
至于蒋伯文的骨灰,择被戚孜环派人送到了百里外的荒山上入土为安。
就如她所说,这两人便是死了,也再不要相见。
蒋尤入葬的第二日,九月二十二,便是戚孜环的生辰。
她无意过生辰,可奈何宫中的莲姬并不安分。
自从琴妃死后,因着小皇子的缘故,莲姬在后宫中可谓是一人独大。
可还没等她高兴几天,蒋伯文又倒台了。
作为蒋伯文曾经的盟友,莲姬很是惶恐不安了一段时日,生怕那些事牵扯到她的身上。
所幸,没有人将这些事情与一个深宫的妃子联系到一起。
莲姬得以保一时的安宁。
可她的靠山她的同盟已经没有了,如今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皇帝与她的儿子。
偏偏,小皇子的身份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是致使她日夜惶恐不安的源头。
她能抓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是以,便想着借这次戚孜环生辰,搏一搏晋安皇的怜惜。
但很可惜,任由她使尽浑身解数,晋安皇还是没有踏进她的寝宫半步。
足以容纳四人的饭桌上,母女二人相对而坐。
一人面无表情,一人焦躁不已。
见戚孜环还有心情夹菜吃,莲姬气的直接将筷子扔到桌上,不满的斥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如今都走到这步田地了,你还不知道想想该怎么让你父皇疼惜于你。”
戚孜环淡淡的道:“作为蒋贼的儿媳妇,父皇厌憎我是理所应当的事,我何必再去做那些无用功?”
“你是蒋贼的儿媳妇,可你也是你父皇的亲生女儿啊,只要你跑到他面前去哭一哭,你父皇岂会不心软?”
晋安皇不愿意见她,莲姬实在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戚孜环的身上:“届时你再把你父皇往莲池宫带一带,有母妃在,你还怕自个儿失宠吗?”
“母妃到底是怕我失宠,还是怕您自己与小皇子失宠?”
“你……”
莲姬气急,拍了拍桌子一脸怒色的朝身旁人斥道:“还不都给本宫滚下去!”
宫人们惶恐离去。
外殿内,只剩下母女二人。
这时,莲姬竭尽全力压下心底的怒意,解释道:“无论是你是母妃还是你弟弟,咱们都是一家人,只要你弟弟能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你还怕自个儿得不到好处?”
“好处?”戚孜环嘲讽一笑,终于弄明白了莲姬的意思:“原来您是想让我去为了小皇子争宠。”
“什么小皇子小皇子,他是我的亲儿子,你的亲弟弟。”
“亲儿子?”戚孜环紧紧握着玉箸,紧绷的下颌中隐藏了极大的怒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您的亲女儿,我的丈夫昨日才下葬,今日你就要求我为了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弟弟去争宠?!”
“母妃,你于心何忍?!”
听到这话,莲姬面色一僵,因心虚而导致眸光闪烁个不停。
就在戚孜环以为她在反思自己的过错时,就听着莲姬不怎么在意的继续道:“你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