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都不给臣吗?”
戚长容抚额,知道他这是心乱了,终是承诺道:
“孤还是那句话,长容太子不能嫁,君门之主也不能嫁,至于你我二人的事,将军请相信孤,待将军凯旋而归,孤必当已安排好一切。”
“好,臣相信殿下。”
简单的对话后,戚长容站在山坡上,目送君琛率领十万大军离开都城。
不知过去了多久,侍夏送来一个暖手壶,道:“将军已经走远了,殿下不必再看了。”
“孤看的不止他。”
戚长容轻声而道:“孤看的,还有孤的十万子民,对于他们其中某些人而言,这或许是最后一面。”
戚长容没有走。
十万人的队伍才走了一半。
她知道,在她目送他们离开时,大军中,也有不少的人在看她。
倘若这是最后一面,她定然能从开始站到结束。
十万条性命,话题很是沉重。
侍夏顿时说不出话来。
然而战争本就要流血、死亡,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侍夏没有再打扰。
直到半个时辰后,官道上只剩下大军行过的痕迹时,戚长容才缓缓动了动被冷风吹僵的身子,垂下眼睑掩下所有的情绪。
凉风吹动她长长的睫毛,等在掀开眼皮时,她又是巍然不动的长容太子。
“走吧,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话落,戚长容摔先迈步而行。
随侍的宫人护卫们连忙跟上,一行人在无尽的沉默中回到上京,在百姓们或惧怕或敬畏的注视下入了皇宫。
得到消息后,陈三思在雀宫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见戚长容一面。
宫人无法,只能奉命回禀。
戚长容于两个时辰后出现在雀宫。
她一来,陈三思便先行开了口,掷地有声的道:“我要回陈国。”
戚长容道:“如今的陈国,早已没有上一任陈皇在为时安稳。”
“我知道。”陈三思抿了抿唇,再道:“我回去,就是为了清理门户,要么我死,要么贼子死,再无第二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