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他们一个不少的带回去,无异于白日做梦。”
“卫衡,你不适合做将军。”
戚长容忽然道:“你或许能做一个冲锋陷阵的前锋,可你不应该做统帅,在后面指挥他们冲锋陷阵。”
“为何?”
“你太优柔寡断,也太不懂取舍。”
“你既想能平安归国,又想让这支队伍的将士们一个都不少,这边是贪心。”
“当舍则舍,当断则断,不舍不断当自乱,卫小将军明白吗?”
听罢,卫衡默了默,不再言语。
军队一直在草原中往前行。
直至天色将黑之时,卫衡才模糊的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了一座小城。
小城中灯火通明,从外观上看并未有太高的城墙,只有几个将士借着散发着昏黄之光的灯笼坚守在城墙上,目光犀利而又平静的眺望远方。
卫衡下意识用手紧勒缰绳,强行制止马儿前行。
见状,戚长容也停了下来,身后的队伍同样停滞不前。
“卫小将军怎么了?”
听此一问,顿时,卫衡紧紧皱着眉头:“前方有一座蛮夷的小城池,殿下难道没瞧见?”
“你是说那座城门前挂着两只大红灯笼的小城?”戚长容慢悠悠的解释道:“那座小城从前是荒废之城,如今,是孤为将士们准备的暂歇之地。”
说到这儿,戚长容挑眉一问:“难不成卫小将军想要领着两万人马行夜路?”
“……不敢,一切听从长容太子殿下的安排。”
接二连三在戚长容面前吃鳖的卫衡悻悻然的缩了缩鼻子,不敢再多加询问。
于是,军队平安入城。
见到戚长容头发无损的来到此处,守卫这座城池的将领立马上前,拱手敬声禀道:“殿下,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戚长容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
“迟安将军,这两万人就先交给你安排了,让他们吃顿饱饭,睡个好觉,一切明日再谈。”
迟安应下,吩咐手底下几百的人疏散两万人分别在城中入住。
作为燕军的主帅,卫衡十分警惕,见自己带来的两万人马被疏散,立即紧紧跟在戚长容的身后,连声问道:“长容太子殿下,这座小城中有多少晋军?”
“不多,满打满算只有五千人。”
五千人?
还好,他有两万人,不必担心会被人瓮中捉鳖。
意识到这一点,卫衡松了口气。
听到他长舒一口气的声音,戚长容轻易猜到他的想法,又不紧不慢的道:“不过,孤虽只有五千晋军,可若孤愿意,坑杀你的两万人马不是难事。”
卫衡:“……”
心里有无数的疑问,到底没能成功的问出口。
在卫衡开口之前,戚长容便让人领他到了一处小宅入住。
今夜注定平静。
翌日晨,当天边第一丝微光透出来时,戚长容已在侍夏的服侍下用完了早膳,在小院中打拳练腿。
半个时辰后,侍夏一边拿着湿帕子为戚长容擦汗,一边轻声说道:“卫将军已醒,他已领着二十人到了议事厅,正等殿下出言示下。”
戚长容道:“那些人昨天晚上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侍夏想了想,禀道:“在他们出发之前,应当有人与他们嘱咐过什么。”
否则的话,这一路上又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对于此番猜测,戚长容不置可否。
片刻后,她来到议事厅,厅中正站着二十余人。
越过众人坐上主位,戚长容先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缓声道:
“你们之中,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站到中间,有作战经验的原地不动,有三年以上作战经验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