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难养也。
所以无论对方说了什么,说的话有多难听,他也只能忍着,不能错上加错。
见到这一幕,戚长容轻轻拍了拍侍夏的手背,用眼神示意她见好就收。
很快,侍夏收拾好了情绪,志得意满的朝卫衡说教:“卫小将军年纪轻经验少,有看走眼时也不足为奇,不过,日后卫小将军最好还是将眼睛擦亮些,可不是人人都像我这般大度的。”
“毕竟,像我这般受宠的妾室,有时候随随便便在殿下耳边吹一句枕边风,都比卫小将军多番苦口多言管用。”
卫衡:“……”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否则的话,古往今来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畏惧所谓的枕边之风了。
卫衡摆出一副受教的神情,郑重其事地向侍夏道谢:“多谢小夫人指教,我记住了。”
气势汹汹而来,颓丧败退而走。
卫衡今日,可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在他离开以后,隐忍多时的侍夏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与戚长容道:“殿下是没瞧见,在城墙上时,这位卫将军可是恨的恨不能吃了奴,可现在您再看他,灰溜溜的,连看也不敢看奴。”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加解气的,
见她眉飞色舞,戚长容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后者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弯了腰。
随即,戚长容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捏了捏侍夏的脸,眯眼道:“你今日倒是威风了,先是把人带到孤的面前,借孤之口训了他一遍,再借机嘲讽人家,差点让人家下不来台,翅膀硬了?”
侍夏半真半假的呼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忙赔笑道:“奴也只是狐假虎威,看不惯他那做派罢了,还请殿下恕罪,奴再也不敢了。”
“你认错是认得极快的。”
戚长容收回手,倒也没真的生气:“可认错之后,你总会以一种‘下次还敢’的眼神盯着孤。”
“果真,还是宠你太过了。”
侍夏忙打哈哈:“奴知道殿下待奴的情分并不一般,殿下放心,奴以后是再也不敢自找麻烦了。”
说来奇怪。
从到东宫伺候后,她所犯的大错小错多嘴之错并不少,虽说每一次都会被殿下口头警告一番,可最终却没怎么罚她。
总归在面对自己人的时候,殿下总是不像面对敌人时那般凶残。
或许这就是,她会有恃无恐的原因吧。
戚长容瞥了她一眼,对此并不抱多大的希望:“要真记着这句话才好,否则哪一天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莫名其妙丢了小命可不好。”
此话一出,又被警告了一番的侍夏打了个激灵,忙狠狠的点了点头:“奴记住了。”
说罢,侍夏殷勤的为戚长容捏肩捶腿。
警告完以后,享受着小意伺候的戚长容从容不迫的再提醒了一句。
“今日你下了卫小将军的面子,这几日还是躲着他先为好,虽说卫小将军为人看似光明磊落,不会对你做出任何报复之举,可他手底下或许会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人,记恨你放走了杀他们兄弟的戎兵。”
“明白吗?”
“明白。”
侍夏立即应下。
她并不怕有人找麻烦,倘若真有不长眼的人敢找上她,她所准备的那几瓶毒粉也不是摆着好玩儿的。
到时候撒一把毒粉,通通要倒下。
……
时辰过的很快。
在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夜幕所吞噬时,城主府中的月饼终于做好。
淡淡的清香味飘在其中。
犹豫多时,迟安终是挑出了其中最精致的几个端上东宫太子的餐桌。
其余的,则分给了五千晋军。
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