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之命?”
“君有令,臣不得不从。”
王哲彦谨慎的拍了拍戚长容的马屁,尽量从容的道:“何况,能为太子殿下奔劳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王哲彦近两年练就的本事。
没办法,朝中的水太浑,像他这种没有实力又不想沾染麻烦的,就只能对某些事情退避三舍。
幸亏他从前就如此,不愿掺和复杂的事情,哪怕时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不会令人太过惊讶。
但现在颇有些不同。
至少相比从前几家势力分庭抗礼的局势,如今是皇室一家独大。
无人再敢跳出挑事。
皇帝、太子,便是他们要讨好的唯二人选。
所以到了这种时刻,不怎么擅长说好话的王哲彦也开始试探着拍人马屁了。
毕竟若是不出意外,待日后太子殿下继承皇位以后,他还要在太子殿下的手下讨十年左右的生活。
提前讨好新主子,套牢关系,是必要的。
想到这儿,王哲彦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抹笑,也不管自己笑得有多难看,忙道:“太子殿下所作所为皆是为国为民,此乃大德大义,就算陛下不指明要微臣前来,微臣也定是要上·书主动请缨的。”
“是吗?”戚长容不知可否的挑了挑眉头,也不知有没有相信他说的鬼话。
听到如此一问,王哲彦点头点的更为凶猛,加重语气道:“这是当然。”
别看他为官数十年,中间并未出现过什么差错全是因为运气。
在某种程度而言,他很识趣。
对皇室识趣。
也正是这种识趣,才能在朝堂上与旁人相安无事多年。
停顿了片刻以后,想到跟着队伍前来的麻烦人物,王哲彦眸光中又多带了几分的谨慎,一张嘴张了又闭上,闭上又张开,做足了纠结的姿态。
见他如此模样,戚长容也懒得再揭穿他的故意做作,揉着眉心道:“有什么想说的,王卿一并说了吧,不必如此犹豫。”
此话一出,王哲彦立即顺杆往上爬:“布瞒太子殿下,此次随队而来的不止微臣一人,还有一人。”
即便时隔多年,可这开场白仍旧莫名的有些熟悉,戚长容心中几乎立刻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谁?”
在东宫的注视下,王哲彦忍受头皮发麻的感觉,深深吸了口气,拿出上断头台的勇气道:“是赵丞相的闺女。”
简短的一句话,七个字。
说完以后,王哲彦只觉得头疼。
作为局外人,他们实在不知道东宫的太子殿下与赵丞相家的闺女有何牵扯。
偏偏,他们又隐隐约约的知晓,在太子殿下经历的数次大事中,几乎都有赵月秋的身影。
或多或少,或长或短。
他们的身份地位也都是最相近的。
不止是他,知晓内情的几乎人人都以为这两人是一对儿。
可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太子殿下的表情,确实不像要见心上人的表现,那一张冷的像是要结了冰碴的脸,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头疼无奈。
似乎与眼下的他差不多。
这位赵姑娘,有很大的可能不是太子殿下的心中人。
想到这儿,王哲彦觉得自己真相了。
自觉知晓真相的他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只静悄悄地站在下首,微垂着头颅,摆出了一副不敢多事的姿态。
良久,戚长容终于从这一道平地惊雷中醒过神来,她捏了捏发疼的额心,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赵家姑娘,是偷偷来的?”
“不是。”王哲彦连忙解释:“是奉命前来,这也是陛下的旨意,圣旨微臣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