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女方的父亲,更别说东宫太子的身份非同寻常,不能为外人所知。
在说出这番话的瞬间,君琛便已做好了准备要迎接晋安皇的愤怒。
终归是他理亏,瞧上了人家的女儿,
闻言,晋安皇眯了眯眼。
落水?
若是他没记错,去年的太子在南下巡游中心暗杀而失踪。
是不是那时候暴·露的身份?
应当就是那时了。
晋安皇自然想不到,太子女儿身暴·露的,比他猜想中的要早许多。
沉吟片刻后,晋安皇继续明知故问:“你既知晓了太子的身份,心中又作何想法?”
“微臣心悦殿下,愿与之携手余生,永不相叛。”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跪下殿中的君琛半点也不犹豫,直直的磕了个响头:“还请陛下成全。”
“你可知,若有一日太子暴·露身份,等待她的就是一条死路,此后果你能承担的起?”
“能。”
“你要如何承担?当天下因谎言荒谬而群起而攻之时,你要如何护太子平安?”
“杀之。”
君琛道:“若有朝一日发生了陛下所担忧之事,微臣愿倾君门之力,护殿下无忧。”
“有一人敢因此口出谬论,杀。”
“有一人敢因此生出叛乱之心,杀。”
“有一人敢挑起战乱,杀。”
“将殿下推上至高之位,成为殿下手中震慑天下的神兵利器,让天下间,再无人敢与她为敌。”
声声真情,字字真心。
在动心的时候,君琛就已想明白了一切,无论付出何种代价,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必护她全身而退。
如此,才不算辜负。
等君琛说完以后,原本还想因此事挑刺的晋安皇,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一个杀到天下间再无人敢与东宫为敌!
若君门愿意成为太子的后盾,此话便并非空口之言。
也许是君琛说的坚定,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这话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权衡利弊中,晋安皇到底是退步了。
良久,他闭了闭眼,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等晋安皇再睁开眼时,眼底已一片平静无波。
“话虽如此,可太子却依旧要纳太子妃,东宫不可无女主人,日后的大晋也不可无国母。”
听闻此话,君琛浑身一僵,随即直起身来面色略微愕然的看着晋安皇:“陛下同意了?”
在入此殿前,他已做好准备接受千万种刁难。
可眼下,那人竟松口松得如此轻易?
“既然将军已作出了承诺,那朕便无什么同不同意的,只一句话,东宫必须有正妃,大晋必定要有国母。”
“朕已言尽,君将军且离去吧。”
说罢,晋安皇便重新埋首于公务之中,再不分出半分心神搭理君琛。
后者又等了一会儿,确认龙座上的那人确实再无话可说,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走出稍远的距离,君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脊背已湿了一片。
就在刚刚,那位帝王徒然拔高的气势几乎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若不是他常年在外征战,早已练就一身钢筋铁骨,恐怕不会应付的那么顺利。
殿门从里面被打开,当君琛的身影出现的瞬间,在外等候的戚长容立马快步迎了上去。
她先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确认他无分毫损伤后,才追问道:“将军在里面与父皇说了些什么?”
君琛顿了顿,略垂眸望进戚长容满是担忧的眸中,忽而粲然一笑,垂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今日,微臣与殿下有事相商,不知可否留宿殿下的东宫?”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