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将军向她要名分的那一幕。
既然如此,婚宴便不能过于寒酸。
此话一出,侍夏不得不再提醒一句:“按照殿下的安排,将军要娶的是一个无亲无戚的孤女,既是孤女,若婚宴办得过于盛大,反倒会令人多想。”
侍夏说服了戚长容。
片刻后,她终是无奈的认清了现实,道:“既如此,那便随便宴请几人罢了。”
“……”见自家殿下固执如昔,侍夏已然维持不住脸上的轻松笑意:“落笔之前,殿下可曾明白,您若宴请了上京的人,对于那些客人,您的身份,恐怕就再也隐瞒不住了。”
一个是东宫太子,一个是昙城孤女。
虽听起来毫无牵扯,可一旦将这天差地别的身份摆在一处,被人拆穿的可能性便极大。
当看见侍夏忧心忡忡的模样后,戚长容坦然自若,弯眸一笑:“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将军于孤一心,便是他人看穿了又如何?”
不待侍夏再度开口规劝,戚长容又接着道:“你放心好了,不止孤有分寸,就连父皇其实也一直在注意此事,皇室的眼睛无处不在,谁也不敢妄自谈论。”
此话一出,侍夏仍旧不太明白,甚至觉得难以置信,一向理智绝情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
“就为了让君将军高兴,您便要冒如此大的风险?您宠将军,是否有些……宠过头了?”
两人的性别要是对调一下,此时此刻的侍夏当真会愤怒的指责君琛是妖妃。
妖妃祸国啊!
“甘之如饴。”
说罢,戚长容不再思索,提笔而落。
直至写了三封信后,才勉勉强强地提笔不写,再郑重其事地将三封信交到侍夏的手中,嘱咐道:“明日一早,你便派人将这三封信送回上京,皇宫君府各一封,还有周家。”
侍夏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哪个周家?”
“周世仁,周卿之家。”
侍夏:“……”
她无话可说。
邀请这么几个聪明人,殿下是生怕自己的身份不暴露啊。
……
意思,府宅彻底的热闹了起来,负责前来修理的工匠们在天刚刚亮时便提着工具找上门来。
惊扰了正在院中练拳的君琛。
当看见这么多陌生面孔旁若无人的进进出出,君琛眉头皱的很紧,仿佛能夹死蚊子似的。
半个时辰后,戚长容刚出来,君琛愣怔之下,立即挡在了她的面前,低声问询:“殿下为何依旧一身女装?”
闻言,戚长容挑了挑眉,笑意盈盈的睁眼说瞎话:“将军认错了,我不是东宫太子,我只是将军在土匪窝中救回来的孤女,我姓谢,名唤谢昙缘,如今我父母死于土匪之手,为报将军救命之恩,特携一家余产,对将军以身相许。”
三言两语间,戚长容便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身份。
一番话听得君琛许久未能反应过来,待看见同样面露无奈的侍夏后,君琛默了默,随即问道:“那为何东宫太子的侍女会在谢姑娘的身边?”
此话一出,戚长容眨了眨眼,继续面不改色的编纂故事:“因谢家遭逢大难,长容太子殿下怜悯于我,为促成我与将军的好事,特将侍女借于谢家。”
“那太子在何处?”
“太子殿下心有所虑,已带着随从,继续南下去了。”
君琛咽了口口水,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良久,他伸手拂过戚长容的面容,轻喃道:“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
面对此言,已彻底入了谢昙缘角色的戚长容轻轻一笑,像个普通姑娘似的朝着君琛挤眉弄眼:“将军放心,太子殿下在离去之前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君琛下颌紧绷:“嗯。”
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