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谢昙缘的脸,压下心中的悸动,道:“可若是你,我知道我一定能,因为在这世间,在某些人的眼中,有些人总是独特的,见过一面,就能牵过一辈子。”
作为君家家主,君琛很少说情话,可他每说一次,就能让人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心动。
谢昙缘扬起唇角,轻轻‘嗯’一声,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这年头的人有多八卦,妇人的嘴有多碎,戚长容深有体会。
按照这些人的传播速度,想必要不了多久,这附近的人就都会知道谢府的消息。
顺理成章的将谢昙缘回归的消息散播出去,戚长容心中少了一桩牵挂,两人并肩回到府中。
两人入书房。
片刻后,戚长容坐于书案后,桌面上摆着从上京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诸多折子。
见到这些,君琛一边伸手捏她的脸,一边挑眉问道:“谢家姑娘,可没有这个能力批改折子,在千里之外指点江山?”
闻言,戚长容理直气壮,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更上一层楼:“这些是之前送来的,而东宫太子前几日才离开,届时送出时,就说是东宫太子离开之前留下的。”
君琛手下用了点力,心下复杂不已:“听起来,倒真是一个破绽百出的计策。”
“若被欺瞒的人换做将军,将军会发觉所谓的谢家只是一个幌子吗?”
君琛迟疑,在戚长容清明的注视下,只得实话实说:“若是我,或许我根本不会知晓,在昙城里还有一个除了谢城主府之外的谢家。”
不知道,也就不存在会不会察觉。
实在是此处谢府太小,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至多算是个不穷也不富,能求个温饱自在的人家。
而这样的人家,又怎么能跻身于权贵之中?
听闻此话,戚长容嘴角挂上一抹轻松的效应:“既然如此,将军还在担心什么?”
君琛在担心什么?
他担心的事情很多。
他有与她在一起的勇气,却没有勇气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神坛上跌落。
唯有他自己才知晓,看着戚长容为了两人的未来做出谋划,并且所有的事情都在为他考虑,他本该高兴,可他心里竟然泛着密密麻麻的疼。
因为他不知自己还能为眼前人做什么。
她好似什么都不需要,好似自己全然无用武之地。
让他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挫败失落感。
戚长容准确捕捉到君琛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自然而然的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事物,笑着拨开他作乱的手,有些无奈的道:“自从有了谢昙缘这个身份,将军似乎越来越喜欢捏我的脸了。”
“不行吗?”君琛回过神来,见她确实不急着处理事务,干脆将人拉起来困在自己的腿上,俯身亲吻下去。
良久,在微微的喘息声中,君琛放开了她,俯在她的肩头哑声问道:“我连这样的事都做了,难道还不能捏捏你的脸?”
除了唇上泛着光泽,面容带着一丝浅红之外,戚长容并无太大的改变。
此话一出,她也只是笑了笑,心情不错的打趣道:“将军,你这是在‘欺君’。”
“那殿下可愿意?”
“将军何时也会问废话了?”
略显粗鲁的回答,却让君琛紧绷的肌肉放松许多。
这时,察觉到他的松动,戚长容又松快的道:“很多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将军心中不必有负担,毕竟玩儿心计,确实少有人能及上我,可若真有一天我的身份为天下人所知,想杀我的人一定很多,到时候,将军就要日日夜夜的保护我了。”
他拿的是刀,她拿的是笔。
刀能直接杀人,笔能间接杀人。
意义虽大同小异,可这两样东西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