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归要拿出最大的诚意。”
君琛赞同颔首,温声道:“此事不必担心,我早已决定了,待娶妻入府,会将君府的财政大权交给她,此后随她安排。”
沈从安:“……倒也不必如此厚待,府中情况复杂,财政较大,只怕夫人会手忙脚乱。”
此话一出,君琛再皱眉:“你觉得她像是会贪图我家产的人?”
“……”
毫不客气的质问直接将沈从安问懵。
话不能说得如此直白,就算他心里真有这么个隐忧,可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毕竟那是一个陌生的人,哪怕面上再怎么和善,总归要存有几分防备心。
见君琛面露怒色,沈从安不好糊弄,绞尽脑汁的道:“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谢姑娘前几年一直在受苦,接下来该好好养着,像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人去做为好,若将军觉得不妥,何不待谢姑娘养好了身子后,再做决定?”
当着谢昙缘的面儿时,他们能毫不避讳地唤出一声嫂子,可如今背着人家,倒是一口一个谢姑娘了,疏离感十足。
但君琛颇为满意他们的识趣。
是以,倒真的开始思索沈从安所说的办法可不可行。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想将君府财政大权交给谢昙缘,无异于天方夜谭。
要知道,谢昙缘不止是谢昙缘,还是大晋的东宫太子,平日要处理的事不知何几,又哪儿还有心思管理君府?
想罢,君琛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放置日后再谈。
他看向眼前正襟危坐的二人,蜷曲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毫不客气的道:“你们二人的年纪与我相差无几,如今我已快成亲,而你们身边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此话一出,二人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无奈地对视一眼,明明将军也是桃花刚开,却已经有了数落他们的底气。
君琛再道:“此次回京后,你们便另辟府而出,未找到妻子之前,不得参与下一次的战事。”
周世仁痛心疾首:“将军娶了妻子,就要抛弃往日兄弟了?”
“自然。”君琛扬了扬眉,理所应当道:“从前让你们凑合与我住一堆,是因府中没有女眷,可如今君府既然已有了女主人,再让你们长住就很是不妥,你们不要名声,也得为你们嫂嫂想一想。”
沈从安很是头疼:“辟府倒是没难度,可成亲这件事……将军,强扭的瓜不甜啊。”
见一向沉稳的沈从安都因此焦头烂额,君琛呵呵一笑:“你又没有扭过,你怎么知道甜不甜?这话,你待成亲后再与我说吧!”
君琛很少强求,可一旦当他态度强硬起来,旁人就在乎更改的可能。
是以,周世仁与沈从安无从挣扎,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
八月初一,谢府喜事。
爆竹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宅门前淡淡的烟雾肆意溢散而开,聘请而来的喜队在门前唱唱跳跳,早已准备好的喜婆一身红包,发间簪着一朵大红花,面上满是喜意的在门外等候。
几多垂髫小儿在大人的陪同下于此处瞧热闹,得到了侍夏分发而下的喜糖。
周世仁也在此处,被上来索要糖果的孩童们闹得心生郁气,却又不能挣扎,忍不住垂头丧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看见这一幕的侍夏立即伸手拐了拐他的胳膊,在爆竹声中,不满的提声道:“今日是你们将军的大喜之日,你摆出这难看的脸色想给谁看?”
闻言,周世仁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你不跟着太子南下,留这儿做什么?”
吵闹声中,侍夏没能听清楚,只得堵着一边的耳朵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见她茫然愣怔,不知为何,周世仁心下微松,动了动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