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哑的不成样子。
月光从纱窗外撒了进来,银白的光芒覆在家具上,好似带着一种神秘。
随着弯弯的月亮西移,仿佛被挂在了枝头。
两人纠·缠在一起,伴随着若有所无的声音,池水的波纹从小到大,水面上的花瓣被水纹击打数次,无力的沉入水底。
……
不知过去了多久,戚长容在床榻上醒了过来,腰间搭着一只铁臂,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整个人抱于怀中。
只是轻轻的动一动,仿佛就能被抱得更紧。
透过床帘,戚长容看见了外面燃着的喜烛。
那喜烛有婴儿手臂粗,如今只剩下一小节,顽强的亮着。
而且身体的不适,戚长容不知该做何表情,无奈中带着几分后悔,后悔里又满是心甘情愿。
刚开始时,他说可以随时叫停,可她心疼他,到底什么都没说。
可后来他得了趣,在体力悬殊的对比下,便是她再怎么唤停,也无用了。
按理来说,君琛作为食言的那一方,她是可以恼怒的。
想必这个时候的将军必定会温言哄之。
但只可惜戚长容从来不是扭捏的性子,而她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初次,在后来也体会到了那么一两分趣味。
如此,便是更加无话可言。
想罢,戚长容摇了摇头,望着从窗外透进的微白的光,知晓已是快要天亮,轻轻的挣扎一番,想从床榻上起身。
察觉到这股力道,君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时辰还要,你不舒服,再睡会儿吧。”
闻言,戚长容只能无奈的提醒他:“红烛快燃完了,我要去剪一剪灯芯,眼下天还未亮完。”
按照他们的规矩,这红烛是要从成婚那时一直燃到第二日辰时。
可如今外面的天儿还有些昏暗,红烛却只剩下一小节,怕是不怎么好。
听到这话,君琛随手扯过一旁的寝衣围在腰间,在戚长容的脖颈间拱了拱,低低的道:“你睡,我去。”
说罢,他当真翻身而下,小心的剪了剪灯芯,确认其昏暗了不少也能一直燃下去,才重新躺了回去。
二人相拥而眠。
直到再次醒来,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
巳时末,在窗外白光的影响下,戚长容终于从梦中缓缓地醒了过来。
她先是望着床帐顶,再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位置,却是早已空空如也。
随即伸手摸了摸,还留有余温。
穿好衣裳后,戚长容伸手拉了拉床头的铃铛线,伴随着一阵叮铃叮铃的声音,侍夏的声音也从屋外传了进来。
“姑娘,您醒了?”
因还是在谢府的缘故,再加上谢府雇佣了许多奴仆,侍夏早已改变了自己的称呼,无论在何处,为了不给外人留下口舌,总会称呼戚长容为一声姑娘。
戚长容已经听习惯了,侍夏也已经叫习惯了,
听到这声音后,戚长容动了动肩膀,半躺在床榻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难得的是,并以比平时起床时间晚了一个时辰,可她眼眸中的困倦之色仍旧未退。
要知道,东宫太子最为自律,像今日这般已是难得。
直到房间内传来了回应,侍夏才端着洗漱用具推门而入。
当看见半躺在床榻上,眼下略有青黑的东宫太子,侍夏难免有些心疼,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几步上前去替人捏着肩膀。
当看见戚长容脖颈间的印记时,不由得更为心疼了,忍不住开口埋怨道:“君将军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殿下您皮肤娇·嫩,这么重的印记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
“我记得你手上有药膏,一会儿擦一擦就是。”
戚长容懒洋洋的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