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早已被上京的媒婆踏破了门槛。
说起来,在招人惦记这方面,他们半斤八两。
晚霞四起,渐消。
禀退搂月阁中人,令其退避出数米外。
楼阁中,戚长容将人推倒在屋中软榻上,随手揭了他的人皮面具。
君琛唇色依旧红润。
望着跨坐在身上的人,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身体某处被唤醒,连带着眼角都红了。
自从回京以后,除了每日能在朝会上见一面以解相思之苦,他们私下并无会面。
这对于新婚燕尔的夫妇而言,无异于是一种看得着摸不着也不能吃的折磨。
君琛明知故问,声音中的情·欲渐显,带着说不出的暗哑低沉:“殿下在做什么?”
“吃你。”戚长容一扬眉,很是干脆的俯首,对着他红润润的唇亲了上去。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这般做了。
他是个妖精。
口脂是玫瑰甜。
衣香是薄荷味。
晚霞退却,夜色慢来。
夜幕中没有密集的繁星,只有少许的几颗星光孤独的挂在天空,陪伴那一轮深沉的弯月。
月光从薄纱中透了进屋中,隐约能在重重青纱后看见两道人影。
纱后,是遮不住的吟娥轻喘。
淡淡的银光倾洒在湖面上,像丝滑的风一般,夜风轻轻袭来,湖面上便渐起波澜,像被打碎了的银玉片,散落在湖面各处,微漾的波光是何等的潋滟。
亥时末,二人于皇家园林外分别。
清冷的街道上,戚长容坐于轿撵中,衣衫完好与褶皱,眉宇间却是隐藏不住的疲惫。
在搂月阁中胡闹了两个时辰,她的身体已然疲惫到极致,若不是顾及宫门要落钥,彻夜不归有可能会引起意外。
或许,她当真会被那个妖精勾的失魂。
幸亏,她还有一星半点的理智。
回到东宫,已是接近子时。
任由身体浸泡在汤池之中,酸软的身体才得到了休息。
缭绕的气雾中,侍夏侍奉在一旁,从瓷瓶中倒出一丸递了过去。
戚长容含水咽下。
见状,侍夏不解的道:“殿下,您既然与将军两情相悦,为何还要吃这等药,早些生个小殿下不好吗?”
在她精心的调理下,殿下的身子已逐渐好转,至少夜中不再手脚冰凉,脉象也接近于普通人的平缓。
若是有孕,倒也不是不能承受。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殿下这么喜欢君将军,可自从二人成亲以后,避子药就没断过。
这药乃是她亲自调配,虽不至于伤身,长久吃下去总归不好。
想必殿下心中也清楚。
既然如此,生个孩子不好吗?
戚长容靠在池壁边,微合眼眸,淡淡的道:“变数太多,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说别的,就说如今压在她头顶的那人。
时至眼下,父皇态度暧昧。
若说这世界谁最希望她能怀有子嗣,非父皇莫属。
戚氏皇族子嗣凋零,一直是父皇心中的一块心病。
可她无法笃定,当怀孕之后,父皇对君家会是什么态度。
如果父皇当真只把君琛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事情或很会麻烦。
再等等吧,等她坐上那个位置之后,眼前的困境便能迎刃而解。
皇帝寝宫。
元夷如实汇报园林中的情况。
当得知有一个绝色貌美的女子以容貌逼退了各家的女儿,更甚者如今上京颇有此事的风言风语时,晋安皇惊的手中的笔都落了,心中徒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人是谁?!”
元夷躬了躬身,尽量缩小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