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又看热闹似的,不怕死的多说了一句:“日后习惯了就好了。”
话音刚落,君琛就苦大仇深的看了她一眼,深深叹了口气:“说起来,我与娶来的夫人,倒是有好些日子没见过面了。”
戚长容挑眉,缄默不言,不知他又在谋划什么幺蛾子。
见她没有反应,君琛继续道:“我都成婚大半年了,夫人却未回过将军府,现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成了弃夫,殿下打算何时为我正名?”
闻言,戚长容眯了眯眼:“将军才回来半个时辰,又从何处听来的风言风语?”
“到处都是。”君琛真情实意的哀呼,怨念十足:“外面的都说我与家中夫人分别两府而居,怕是情不久矣。”
猜到他的用意,戚长容捏了捏眉心:“既是如此,等大婚之后,将军就把谢昙缘带回府中小住一段时日。”
君琛立即坐起来:“此话当真?”
“真。”戚长容颔首,想了想后承诺道:“待太子成婚后,谢昙缘便会有一段空闲时间。”
得到准确的回答,君琛又懒洋洋的倒了回去:“也好,免得管家与余老老在我耳旁叨叨。”
三月初二。
来自草原的楼月太子妃,让上京众人狠狠的吃了一惊。
十里红妆。
入流水一般的嫁妆被抬入东宫库房,队伍从城头排到城尾,各种珍宝应有尽有,让众人眼热不已。
此时此刻,百姓们自以为明白了长容太子为何会挑一个孤女当太子妃。
如此丰厚的家底,别说对方是孤女了,哪怕是个无颜女,他们也愿意把人娶回来供着。
更别说传闻中这太子妃的长相很是美艳。
有钱有貌,何乐不为?
赵月秋隐在人群中,戴着惟帽看了看长长的嫁妆队伍。
听到周边人的议论声,身旁的丫鬟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低声嘟嚷:“倘若嫁给太子殿下的是姑娘您,这嫁妆只怕能绕上京城一圈,这些人可忒没见识了,这么一点东西就迷了他们的眼!”
钱家家底异常丰厚,姑娘作为钱老的关门弟子,又为钱家与皇室牵上了线,是钱家名副其实的大功臣,要是姑娘嫁人,气势必定恢弘。
只可惜,那太子殿下的眼光不怎么好,放着聪慧伶俐的小姐不娶,反而娶了一个蛮横无理的草原女子,真真是气煞她也!
可那一位的身份不一般,她甚至连做出光明正大的埋怨也不敢,只能将这些话埋藏在心底。
除了闲暇气愤时说与小姐听以外,不能为他人所知。
听了侍女的话以后,宽大的帷帽下,赵月秋唇边挂起淡淡的笑意,轻轻的回到:“既然能被那等人物放进心底,想来这位太子妃也必定不凡,你这话说的可就有失偏颇了。”
因为某些原因,她并未见过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可她就是相信,以东宫太子的眼光,绝不可能为自己挑选一个拖累。
这位楼月姑娘,必定有过人之处。
见赵月秋到了这种时候还为那未曾谋面的女子说话,侍女气得不轻,忍不住跺了跺脚:“姑娘,也就是您心善,能眼睁睁的瞧着这本该属于您的位子落入别人的手里,才会让别人骑在您的头上耀武扬威,你知不知道,上京有多少人都等着看您的笑话?”
“她们想笑,就让她们笑。”
从赐婚圣旨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赵月秋就已心如止水,失望难过肯定有,可若说有多痛苦,却也不尽然,
“你知道的,我并不在意他们。”
侍女咬了咬唇:“奴知晓,姑娘您心中就只有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
说到这儿,就连侍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讲理的埋怨了一句:“都怪太子殿下不好!”
此话一出,赵月秋轻叹:“她很好,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