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到几时。
见她似乎并不将这个人放在眼中,君琛笑着道:“既然是新婚之礼,自然要今日去见。”
“哦?”
“人我已经带来了,与昨日的妆物一同,眼下正被关押于后殿密室中。”
闻言,戚长容这下真的惊讶了,眸光中都带着几分讶异。
依照将军的性子,应当不会喜欢在这般重要的时刻,她的眼中有其他的人或物。
“将军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
“这不是被逼的吗?”
君琛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道:“我到底是嫁入东宫,是殿下的太子妃,总该要尽力成为殿下的‘贤内助’,不能勾着殿下玩物丧志。”
此话一出,戚长容莫名觉得喜感:“这又是谁在太子妃的耳边嚼舌根了?”
“还能是谁。”君琛语气恢复正常,伸手往上指了指,懒洋洋的道:“除了那位以外,皇宫里还有谁有胆子和我说这样的话?”
戚长容了然:“父皇找你了?”
“让人带了句话给我。”君琛并不否认,颇为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世间有那么多的婆媳关系都不和睦,她们之间的矛盾,岂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戚长容终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换上常服,二人去往后殿密室。
一头白发的陈国国师被绑于石柱上,早已不见所谓的仙风道骨,已被连日来的苦难折磨的奄奄一息,狼狈不堪。
当听见脚步声后,国师艰难的睁开眼眸,目光触及到君琛的瞬间,面色不自主的狰狞了起来,锁链随着他的挣扎晃动碰撞,恨不得一口吞吃了眼前的敌人。
“君琛,你该死!”
“君琛,你真是小人,竟敢用如此卑劣的方法暗算于我,待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以泄我今日心头之愤。”
闻声,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君琛轻蔑道:“你在想屁吃,落到了我的手里,还想要活着离开?简直不知所谓!”
从小在军营长大,与一群只会打仗的大老爷们谈天说地,君琛自然不如他面上表现出这般文雅,各种浑话随口拈来。
然而眼下,却是他少有的在戚长容面前说脏话。
此话一出,戚长容看了看君琛,再看了看明显不明情况的陈国国师:“他一直都是这样?”
一边君辱骂君将军,一边奢求能在君将军手中留的一条性命。
这该如何说?
他怕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快。
君琛瞥了陈国国师一眼,耸了耸肩:“一路行来,他一向如此,眼比天高,认为世间所有人都该敬着他,对他言听计从。”
戚长容感慨:“看来,他的确病的不轻。”
此话一出,陈国国师立即反驳道:“你才有病,我信奉诸神,诸神将赐我永生!尔等蝼蚁,还不快跪地臣服?!”
“确实。”无视陈国国师的破口大骂,君琛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笑着看戚长容绕着石柱上的人走了两圈:“看出什么了?”
“没什么好看的。”戚长容遗憾的叹了一声:“这人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正常。”
亏她还以为能将整个陈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物有多厉害,结果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脑子不清醒的货色。
这样的人,她懒得再费心思。
话虽如此,戚长容还是耐心的站在石柱面前,随口问道:“你还记得农周吗?”
闻言,陈国国师先是一楞,随即面色狰狞:“当然记得,就是他抢了原本属于我的功勋,就算他化成灰,我也一定认得!”
戚长容漫不经心:“哦?此话何意?”
“想当初,师父让我们二人分别在晋陈两国出仕,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