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琛捏了捏眉心:“我不太明白。”
“将军是男子,自然不明白。”
君琛无辜的眨了眨眼,忽而问道:“太子乃是一国储君,为何也懂?”
“因为无论是戚长容还是谢昙缘,都不会让人失望。”
是男人,便要在男人之中做到极致。
是女人,便要在女人之中做到极致。
勉强明白戚长容胜负心有多厉害的君琛顿了顿,面上的玩笑之意散去,认真的问道:“夫人真的想去?”
“不想。”谢昙缘回答的很干脆:“我是兵马大元帅的妻子,是朝中一品诰命夫人,论身份论品阶,我比他们高贵的多,要见,也不该是我去见她们。”
见她如此,君琛也乐得配合:“那按夫人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做?”
闻言,谢昙缘从善如流的回道:“简单,毕竟是她们想见我,而不是我想见她们,像这种事,若我不想自降身份,只需来办上一场什么茶话会、赏花宴,想必她们会争着抢着要参加的。”
“夫人这般自信?”君琛目光落到她手中的邀贴上:“夫人已经决定好了,为何还要看她们的?”
谢昙缘颇为无奈:“我只是想瞧瞧,那些个夫人是怎么写的。”
君琛忍笑,撑着下巴看她:“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
谢昙缘朝着君琛盈盈一笑:“还请将军侍墨。”
得此一言,君琛起身,手持墨条:“我的荣幸。”
到底是东宫太子,字迹必定很是惹人注意,于是谢昙缘换了左手写字,陌生的字迹在纸张上溢散开。
恰巧逢近谢昙缘户籍上的生辰日。
很快,君门主母要办生辰宴的消息传扬了出去。
君管家热热闹闹的准备了起来。
因君府没有女奴,为了办好这场生辰宴,让所有人知道君门主母不可被怠慢,君管家亲自到牙行买了几个清秀姑娘,侍奉于谢昙缘左右。
所幸,谢昙缘身边有从宫中带出的女暗卫随侍,倒也不会显得匆忙。
……
办生辰宴时,谢昙缘以出小痘为借口戴着薄薄的面纱,导致上京众贵夫人依旧不知她的庐山面貌。
即便如此,也无人敢在明面上多嘴半句,即使暗地里的碎言碎语不断。
半月沐休日转眼而过。
待回到皇宫,谢昙缘便又成了戚长容,没了半点谢昙缘的影子。
四月初,在陈国待了近一年的容穆终于自陈国而归,入东宫跪在戚长容面前请安。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戚长容抬手,于空中虚扶一把,问道:“你自战场而归,战局如何了?”
容穆起身,直接开口:“恭喜殿下,自从那妖道伏诛的消息传回陈国,除却少许看不清状况的陈国人以外,大多陈国百姓皆开城相迎,战况极好,利于晋军,想必用不了多久,殿下就能听到从军中传回的好消息。”
“看来,情形比孤想象中的轻松。”戚长容松了口气:“连你都这般说了。”
容穆恭谨道:“是,殿下将要得偿所愿了。”
容穆从来没有怀疑过长容太子的能力。
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想当初,让他跟在陈三思身后潜入陈国,再借上一任陈皇对陈三思的愧疚,利用陈三思的余力,打入陈国朝廷,埋下一颗又一颗的暗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谋算。
即便远在千里之外,这人对大局的掌控力,也已然达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程度。
于戚长容,容穆心中无不佩服:“此时此刻,属下才终于明白,几个月前殿下为何会驳回属下暗杀陈国妖道的提议。”
去年十一月,陈国妖道剥削民脂民膏之程度很是恐怖,为了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