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
“……我怎么看不太懂?”
戚长容怒而不语,走到书案后提笔将信纸上的某些字眼依次圈了起来,再蓦然将笔扔到一边,墨迹污点侵染于桌面。
经此提示,信中内容发出翻天覆地的改变。
浓郁的怨气与杀意,似乎直接从纸中冲了出来,毫无准备下,君琛大受打击,脚下一个踉跄,只得尽全力撑住桌面,才能不就此倒下。
‘泽远二人,该杀之,吾不服。’
每一列,都藏着一个字,这样的一句话,正好能连成一条斜线。
戚长容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在书柜上的铃铛处敲了敲。
很快,一暗卫从窗边跃进。
戚长容冷声吩咐:“加强皇陵处的看守,把长公主盯好,不准她踏出皇陵一步,若她不听,只要留她一命,必要时候可采取必要手段。”
暗卫领命而去,君琛久久不能回神。
他仿佛在喃喃自语:“宛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出君琛话语间的痛苦,戚长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艰难的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将军,这个孩子,已经疯了。”
“阿容,我……”
哽咽半响,君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堂堂的经年老将,在涉及儿女之事时,也落下几滴浊泪:“宛儿,她……”
“将军,你何须如此?”
对于眼前人,戚长容到底是心疼的,绕过书案以指腹拭去他的眼泪,妥协而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我皆放心不下,就拖着这一把老骨头,去皇陵瞧一瞧她。”
……
半月后,马车驶离宿州皇庄。
六月底,二人终于踏入隐藏在群山中的皇陵。
笨重的车轱辘声在山间回响,走过数个弯道,才来到了戚氏皇族最为庄严肃穆之地。
按照规制,这是耗费数年,戚长容给自己准备的陵墓,或者说的更准确些,这里是给升平皇准备的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