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妥,就是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墨,有黑之意,烨在某种意义上又代表光明,也就是白,墨烨墨烨,为什么不干脆叫黑白?岂不是更顺口?”
听闻此话,戚墨烨喉头梗了梗,霎时无言以对。
良久,他道:“食不言。”
……
黄昏,戌时初。
二人离开客栈。
一路上,行人减少。
唯有一处极为热闹,是前些日子舒有琴住的那一家。
“天哪,真的是太惨了,里面一个人都没逃出来,听说都被这场大火烧死了。”
“昨夜那火啊,你们是没瞧见,我就住在不远处,起夜时瞧了瞧,当真是一片火海。”
“今早官兵来了,一共有二十二个人,尸体排了一排,个个烧的面目全非。”
“起火原因找着了吗?”
“听说是因为客房里的油灯倒了。”
“就没一个人发现?这未免也太迟钝了!”
“谁说不是呢。”
百姓们的谈论声越来越远,走着走着,舒有琴后背阵阵发寒,又偷偷摸摸的牵住了戚墨烨的衣袖。
在他看过来时,舒有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低低的问道:“这事,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些人做的?”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戚墨烨看热闹不嫌事大,幽幽笑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少问。”
见他似乎并不在意,舒有琴心底难受的紧:“要不是你把我带走了,我就在昨夜死的那些人里。”
“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舒有琴试探性的问:“救命之恩,是该涌泉相报,要不我以身相许?”
话落,戚墨烨脚步不停,语带嘲讽:“你长的不如何,想的倒挺美。”
自觉‘美貌’遭到了嘲笑,舒有琴纳闷的很:“我长的也算周正,怎么就是想得美了?”
听她竟然还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戚墨烨呼出一口气,额角青筋跳的欢快,只得停下脚步看她。
“你到底是不是姑娘?这话是姑娘该说的吗?”
“你当真了?”舒有琴眨巴眨巴眼,惊讶道:“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会是真的对我动心了吧?”
戚墨烨木着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两眼,做出结论,半眯着眼道:“看看来你脑子里装的水不少,估计都能养鱼了。”
“……墨烨,好好说话。”
两人继续前行。
一刻钟后,入了城主府。
等了许久的城主亲自前来迎接,当见到戚墨烨身旁站着个相貌不俗的姑娘时,眼中划过一丝异色,又很快恢复正常。
城主笑着迎上,正准备行礼,就听得戚墨烨突然问候道:“吴城主。”
路城主很快反应过来,舍弃跪地行礼的打算,笑着与之寒暄,拱手道:“戚公子。”
“听说戚公子行至邺城,在客栈中暂住,这实在是我招待不周,便厚着脸皮邀公子前来一叙,还请戚公子见谅。”
闻言,戚墨烨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你我似无旧可叙,路城主何须如此客气?”
“此乃我该做的。”路城主面色不动,笑的很是温和。
这时,舒有琴突然间出声:“戚?”
“嗯。”戚墨烨不动声色,斜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在家中,排行第七名人称七公子。”
舒有琴惊讶:“你家里兄弟姐妹竟然这么多?”
“我家挺富。”戚墨烨难得的解释了一句:“我父亲有很多夫人。”
舒有琴:“……看得出来。”
戚墨烨:“什么?”
舒有琴:“你腰间的玉佩,够我一年的例银。”
“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