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一起。
这座皇陵,是空的。
在她们驻守的帝陵地宫内的棺椁里,实际上只有一身帝王服饰。
她们每七天祭奠的,只是一场空。
而她,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到那个人真正的墓前祭拜。
听闻此话,赵月秋眉头皱的很紧,仿佛能夹死蚊子似的。
她本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可戚安宛的反应实在太过时常,言语目光中全然是逃避,显然有不可于人言说的秘密。
但是,如果戚安宛始终无法对人敞开心扉,赵月秋又如何能够让她放下一切介怀‘改邪归正’?
片刻后,赵月秋斟酌道:“事关于你,你若是不说,我自然就不知晓。”
“我不能说。”戚安宛掀开眼皮看她,抿了抿唇:“不止我不能说,这件事,谁都不能说。”
什么事?
赵月秋难得茫然了一瞬。
不知过去了多久,戚安宛一声苦笑:“从前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每到今日,我就会忽然发现,原来父皇竟如此的狠心。”
“她明明只是禁足了我而已,虽收回了我大晋公主的所有荣光,却至始至终未伤我分毫,然而我总是会痛不欲生。”
赵月秋抿了抿唇:“这些事,你该放下了。”
“放不下。”
戚安宛双手捂脸:“你留在皇陵,或许就是为了看见我‘改邪归正’,可我的邪,是基于父皇安在时,如今她不在了,皇陵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我的邪,该对谁?”
“你七日一祭祀,或有想点醒我的想法,然而这大半年里,我每日每日都很清醒,我知道曾经的哪些事是错的,但我没有认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