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东和林天驰带着刘悦、张傲、黄豆豆一行五人,早早地赶到了码头渔港,与尤出海回合之后,沿着舷梯登船。
“呜——”
汽笛轰鸣,船头推开水面。
“嗬,你们别说,虽然我之前也上过几次船,但是这船开起来,感觉还真是不一样。”黄豆豆站在船首,感受着吹在脸上的飒飒海风,有看了看在头顶盘旋的大片海鸟,心情颇为豪迈的感慨了一句。
“刚上船的时候,都新奇,但是等明天这个时候,估计你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船上的大车看见黄豆豆亢奋的模样,微微摇头回应了一句。
“咋的呢?”张傲听见大车的话,也随即问道。
“咱们出海,不是为了旅游,是为了讨生活的。”杨东替大车回应了一声。
杨东他们出海的日子,是十月中旬,作为对捕鱼很重要的月份,他们已经耽误了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这次出海,按照老尤的话说,是得抢着干活来弥补损失的。
出海的第一天,众人就遇见了八级大风,狂风呼啸之下,船身摇晃个不停,人在甲板上根本站立不稳,海浪打在船上,不断溅起两米多高的浪花,迎头拍在身上,比挨了一板砖还疼,而这天的鱼获又特别好,基本上一两个小时就能捞上来一包鱼,众人迎着风浪这一忙,不觉间就是一天一夜。
在船上,杨东和林天驰负责的是渔捞长的活,在收网的时候,负责用“温车”,也就是船两边的绞轮,整理胳膊一般粗细的麻绳和钢缆,等渔网收回来之后,负责把网固定在钢丝架子上,等鱼卸在甲板上之后,刘悦、张傲和黄豆豆则需要把海鲜分类、装箱,随后送到船舱的储藏室去,否则一阵风浪上来,甲板上的箱子就得被卷没了,不管是收放渔网,还是装鱼下舱,都是纯纯的体力活,因为船体摇晃,加之鱼舱里阴暗湿滑,几趟跑下来,刘悦摔了好几个跟头,周身各处遍布淤青。
次日清晨,待狂风退去,喜怒无常的海洋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无际海面蔚蓝一片,宛若一块明镜,倒映着天际的朵朵白云。
一整夜的劳动下来,饶是杨东这种经常泡在健身房的人,也累的根本直不起腰,双臂更是酸胀无比,仿佛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至于前一天还叫嚣着要乘风破浪的黄豆豆等人,更是直接躺在甲板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呼呼开睡,连走回船舱的力气都没了。
“怎么样,这个活不好干吧!”尤出海把船停稳,走出船舱后,向杨东笑问了一句。
“是啊,比我想象中的,要辛苦太多了。”杨东点点头,在口袋里掏出烟盒,但早已经在之前的劳作中,被打在身上的海浪冲碎了。
“抽我的。”尤出海把自己的烟递给了杨东,指了指船舱“去睡觉吧,过五个小时,我叫你值班!”
“好!”杨东点上一支烟,叫醒躺在甲板上的黄豆豆几人,随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船舱休息室,连湿漉漉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下,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内,众人几乎全都在按照这种模式工作,船舱满了就归港卖货,整备一下继续出发,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几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被海风和太阳摧残的仿佛老了好几岁。
船上的生活是很辛苦的,也没有具体的休息时间,只要休息室响铃,所有的人都得起床干活,不干活的时候就值班,之前三合这边有两条船同时出海,彼此间还有个照应,现在只剩下了一条船,只能靠人盯着,每个班组两个人,除了船长尤出海之外,所有人都得参与值班,每个班大约五小时,不分昼夜,而且船上的伙食也不好,几乎顿顿都是馒头咸菜,至于炒菜什么的,三天只能吃上一顿,如果出发前带的水喝完了,就只能喝船上的备用水,船上的水都撞在铁桶里,那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