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病秧子表现出要在姜汉义的卖地款上分一杯羹,房间内或坐或站的一群人,脸上纷纷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一个年级大约七十来岁的老人闻言,更是直接开口道:“病秧子,你爸是我叔伯弟弟,按理说,我也算是你大爷!作为长辈,我得说两句!这两年你占着汉义那块地,本身这事就不占理!他不找你要钱就算了,但你怎么还能打他卖地款的主意呢?”
“老不死的!这他妈有你啥事啊?还他妈想当我大爷,你舔疯婆子B了?!”病秧子听见老人的话,压根不在乎两个人的亲属关系,张嘴就骂了一句。
“这怎么就没我事呢!当年你出事进了大狱,你爸就是因为这事喝酒喝死的!现在你家没人了,作为长辈,我还不能管你了?”老人呵斥了一句。
“啪!”
老人话音落,病秧子压根没回话,而是突兀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咕咚!”
原本在椅子上坐着的老人,被一巴掌抽的坐在了地上,有点打懵逼了。
“你妈了个B的!我他妈找姜汉义谈话,跟你有鸡毛关系!你在这跟我装你爹什么老篮子呢!”病秧子一巴掌把自己的大伯抽倒在地,一边骂还一边要抬腿踹。
“病秧子!你要干啥?”
“你给我住手!”
“……!”
屋里的村民们看见病秧子要对一个老人动手,都开始张嘴,有两个脾气不好的,看起来还想动手。
“嘭!”
病秧子看着群情激奋的人群,在腰间抽出一把砍柴用的斧子,粗暴的劈在了炕上的方桌上,瞪着眼睛怒吼道:“你妈了个B的!今天我看看谁想跟我比划一下!来!我他妈要是出这个屋!都他妈算是你们大伙儿一起操出来的!”
眼见病秧子开始犯浑,屋里的人一个吭声的没有,在农村,这种滚刀肉的确是具有一定威慑力的,因为他们不怕惹事,也不怕进监狱,但是老百姓可都想消消停停的过日子,或许他们真被逼急了,不会惯着病秧子的臭毛病,但在此之前,谁都不可能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跟这么一个四六不懂的东西较劲。
“姜书记!你们这屋出啥事了?”就在此时,隔壁房间的冯旺听见这边吵起来了,也掀开门帘子走进了屋里,看着坐在地上的老人,还有炕桌上的一柄斧子,登时一愣。
“小兔崽子!你是干啥的?”病秧子看着冯旺进门,又梗着脖子看向了他。
“小冯!没事,这都是我们村里的人!”姜汉义看见病秧子要对冯旺使劲,也怕他们起冲突之后,会影响村里征地的事,所以开口解释了一句,同时看向了病秧子:“秧子,咱们说话办事得讲理,对吧!现在南坡的那块地,是我在十多年前,花了十五万买的!不管是合同还是手续,都在我家里放着!而你占用我那块地,已经五六年了!之前我一直想着你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就免费给你用了!我觉得我不找你要租金,这就够意思了!但是我现在要把地卖了,你反而还来找我要钱,这合适吗?”
“你吹牛逼!还想找我要租金!我敢给你,你也得敢花啊!”病秧子对于屋里这些人的群情激奋视若无睹,冷笑着继续道:“姜汉义!我承认南坡那块地是你的!但是我在上面盖的冷库和废品站,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投进去的!到现在还没回本呢!这损失你不得赔我啊?”
“病秧子!你就是讹钱,也得有根据吧!你在南坡的生意,废品站就是一片开阔地!至于冷库的活动板房和发电机组,都是装车就能拉走的!冷库这个行业,赚得就是个租金!你连成本都没有,能赔啥钱啊?”谭吉胜犟了一句。
“哎呦我艹你妈的!今天这屋里篮子挺多啊!你也蹦出来了,是吧?来!你下地!我给你算算我是咋赔的钱!”病秧子叫骂之间,就要伸手去拽坐在炕上的谭吉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