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老忽然空降安壤,这件事让窦卫洲感觉极度的不舒服,尤其是在会议室里面,被庞老和窦卫洲两个人劈头盖脸的一顿损,更是让他心中有一股邪火,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政客,他要做的并非是将这股邪火发泄出去,而是要埋在心里,将其转化为动力。
窦卫洲离开市局以后,没让司机送他,而是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市内一家很不起眼的小茶馆,在一间包房当中见到了徐合宇。
“今天一品城的事情,让你很难受吧?”徐合宇坐在窦卫洲对面,微微叹了口气。
“难受都是小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事情尽快处理好,把我难受的时间缩短!”窦卫洲身边摆着上好的茶叶,但是却连喝一口的心思都没有:“今天一品城出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我个人的一点私事。”徐合宇拿起烟盒,并未解释其中的具体缘故:“至于这件事究竟是三合集团给我下的套,还是有人引导我,亦或者这完是一种巧合,我没办法给出你确切的答案!”
“既然不必想说,那就算了!”窦卫洲此刻同样没有探究其他人秘密的心思,抬手挠了挠脖子:“今天省里的老庞,已经准备对东山集团开刀了,是我当众顶撞他,所以才让他向后退了一步!”
“东山集团,还不至于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吧?”徐合宇挑眉反问。
“现在这个环境下,还有什么比打黑除恶这把刀杀人更快吗?一旦东山集团被定性为涉黑团伙!那么要打你的就不是彭文隆了!而是国家!是政F!凭你东山集团,拿什么扛?”窦卫洲情绪激动的反问道。
“……”徐合宇沉默不语,端起了面前的茶盏。
“冬皓是你的司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今天这件案子,已经被老庞抓住了把柄!所以咱们想要破局,唯一的机会,就是让冬皓主动站出来,让他去自首!将今天的案子揽在自己身上!将他和东山集团彻底撇清关系!”窦卫洲语速很快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冬皓已经走了。”徐合宇端着茶杯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的开口道:“今天他在一品城跑路的时候,途中撞了一个警察,知道事情会越闹越大,所以直接就跑掉了!”
“现在城戒严,他往哪跑?拿什么跑?如果没有人帮他藏身,他早就该被挖出来了,不是吗?”窦卫洲压根不信徐合宇的解释,一口喝光了杯里的茶水,认真道:“老徐,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应该不用我讲给你了,因为你能够走到今天,对于这句话的体会,一定要比我深得多!我知道你跟冬皓的关系,也知道他给你开了很多年的车,但是这个坎很高,如果你不让冬皓垫在脚下的话,是迈不过去的!你可以跟冬皓聊,只要他愿意自首,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满足他!”
“哗啦!”
徐合宇依旧不语,端起茶水给窦卫洲添着茶水。
“呼!”
窦卫洲见状,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放弃冬皓,那就让他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这么一来,东山集团肯定要割肉!咱们早已经捆绑在一起了,所以我不跟你说没用的!你如果想保住冬皓,我可以跟金崇打招呼,给他留条活路,安排一条能够让冬皓顺利离开安壤的路线……”
“窦老板,我知道冬皓的事情让你很着急,不过我没有骗你,冬皓他……真的已经跑了!”徐合宇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窦卫洲的眼睛:“其实今天的事情发生以后,我的急躁不比你少,所以这些大道理,你不用跟我讲,我都明白!”
“没得谈了?”窦卫洲一声苦笑。
“在这种时候,还愿意挺身而出,保东山集团一手,你这个情我记下了!”徐合宇语罢,从椅子上起身,拿着手包向门外走去。
“老徐,今天的案子,他跟你想象的不一样!这种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