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撕烂小金子的嘴“你这狗奴才,本宫是哪里亏了你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你都敢往本宫头上栽?”
皇帝眼中已经现出明显的杀机。
方锦一看事情不妙,再不能坐视不理,趁着皇帝还没叫人动手,她当机立断的冲下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姜皇后的腰,一边大声的跟皇帝求情“皇上,这奴才是信口开河,皇后娘娘怎么会做这种事?您不要听一个奴才的片面之词,娘娘是无辜的!”
因为姜皇后本身冲下来的力道太猛,两人就齐齐的歪倒在了台阶上。
方锦趁乱又赶紧在姜皇后耳边嘱咐“稳住!娘娘稳住!”
姜皇后此刻早就是又急又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萧昀也拉着皇帝陈情“父皇,此事应该另有隐情。如若真是和母后有关,这小金子何必早不招认,晚不招认,非要在这时候招认的?”
虽然说萧樾逼供的手段狠了些——
萧昀这时候想的却不是这个,只是本能的想拖自己的母后出漩涡。
姜皇后勉力爬起来,奔到皇帝面前,跪着扯住他的袍角,仰头去看他的脸,满面泪痕道“皇上,咱们二十余年的夫妻,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帝此刻的内心已经被愤怒和仇恨充满了,同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居然连踢开她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垂眸看着他,两条腿,一时软的像是苗条,一时又像是被灌了铅,动也不能动。
他不说话。
姜皇后就只顾着哭诉喊冤。
杨廉之等人知道事情闹大发了,哪怕是皇帝后宫的家务事,他也忍不住的站住来直言道“陛下,赎老臣无礼莽撞,这桩事看样子并不简单,并不是听谁一两句话的指证就能作数的。”
说着,他就看向了还趴在地上,动不得的小金子。
皇帝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杨廉之见他不语,就只能代为问道“你既指证是皇后娘娘指使,就总要将事情的经过说个清楚,娘娘为何要指使你谋害皇上?还有,娘娘是何时何地召见的你,你们又具体都是如何行事的?”
姜皇后一听这话就急了,刚要说话,却被方锦一把拽住。
方锦也提着裙子爬起来,跑到皇帝面前跪下,大声的辩驳“陛下,娘娘没做过这样的事,我看是晟王殿下的手段太狠厉,把这奴才吓到,他这分明是已经魔怔疯癫了,否则……”
说着,就顺理成章的转头看了眼伏在那里的小金子,带着警告的神色一字一句道“若真是跟娘娘有关,他前面早就招了,为什么受了各种刑罚都不招供,非要在这一刻就招了?”
她还是希望自己能重新镇住了小金子。
诚然,她现在也只以为是萧樾太凶残,才吓得小金子吐了口,而并没有想到是萧樾这边已经把小金子的命脉握在了手里。
小金子如果看不懂她神色之间的警告之意,可是已经没办法继续在这条路上走到黑了。
他支撑不出力气站起来,就趴在地上哀嚎“皇上,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就求您,您给奴才个痛快。”
方锦彻底愣住了——
这小金子从来都当自己是个废人,明明只在乎他那个兄弟的……
皇帝看到了突破口,自然这点事还是肯应承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谢皇上!”小金子感激的拿额头使劲往地面上撞了一下,然后重新抬起头来,才仍是涕泪横流的看着姜皇后道“昨日陛下突然旧疾复发,卧病在床,晚间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传奴才过去,说是想问问陛下的病情如何了,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又是陛下的妻子,奴才当时也没多想,就去了。”
到目前为止,小金子说的还都是实情……
方锦这时候都紧张的手心里全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