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昨晚一夜没睡,确实有点熬不住了,就上床补觉去了。
武昙这一觉睡得很熟,萧樾那边却只眯了个把时辰,养了养精神就起身了。
他穿了衣裳出门。
燕北也在补眠,守在院子外面听吩咐的是尉迟远。
见他出来,尉迟远很有些意外,连忙就迎上来“王爷怎么这就起身了?有什么事吩咐属下去办就好。”
“这件事你办不了,本王要亲自去一趟。”萧樾道,说着就大步往外走,“命人备马备车,再递封帖子进宫去给北燕太子,本王要马上跟他见个面。”
他的精神看着还好,但显然,昨天被人暗算之后的脾气可不大好。
尉迟远半点不敢忤逆,连忙就下去办了。
萧樾没让叫燕北,喊了曲林随行,也没大张旗鼓,只带了自己的一队亲卫跟随就出了茗湘苑。
他奔的是皇宫方向,不过却没进宫,而是等在了皇宫宫殿群外围连着的一座守卫森严的古朴冰冷的建筑前面。
在马车里继续闭目养神了一刻钟左右,燕霖才带着人匆匆赶到。
萧樾从马车上下来,直接也没废话“借太子殿下的面子用用,本王要见风七一面。”
皇帝拿风七和魏王世子妃下狱的时候有言在先,不得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提见这两个人,不过么——
燕霖显然是个例外。
就是以前,他说要见,也没人会拦着不让,朝中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官员都知道,皇帝的任何禁令都是除宁王之外的,何况今日他已经是国之储君了。
燕霖听说他约自己在此处见面就已经大致能够猜到他是要做什么了,并没有半点意外的就点了头“好!”
言罢,侧目给许畅递了个眼色“你先去打个招呼交代一声。”
“是!”许畅领命前去。
两个人在这里一直站着也无聊,燕霖就调侃着勾了下唇道“晟王殿下这是准备施一招美男计,诱那女人招供么?”
萧樾面目冰冷,语气也是冰凉的吐出三个字“没必要。”
区区一个风七而已,他可从没觉得一个自私自利到不择手段的女人会有多硬的骨头,让风七开口说话,其实很容易。
之前他不出面,是觉得这是北燕皇帝的麻烦,他没必要纡尊降贵来替他们做这样的琐事,可是昨晚发生的事却彻底将他激怒了——
那些人把手伸到武昙身上,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
所以,这里的事,他不想再拖延,甚至不惜亲自出面推动,也要尽量争取速战速决的尽快解决好。
燕霖看出了他的心情不佳,这时候却不想再道歉了,那些都是废话,于是他只深吸一口气,略带几分忧虑的正色道“这些年魏王府在朝中经营的势力不弱,本来还有陈王一党与之分庭抗礼,可陈王世子薨逝之后,陈王府就大不如前了,这些年甚至造成了魏王府一家独大的局面。我知道晟王你的打算,可如果只是要一次拔除魏王的党羽,本宫还有信心,现在是凤鸣宫背后还站着一个鲁国公府。魏王太招摇,这些年朝堂上明着和他亲近结党的朝臣其实不是太多,要论笼络人心……实则还是做文臣的鲁国公更胜一筹。昨夜何大小姐的死,虽说在一定程度上让何氏自掘了坟墓,引发了鲁国公父子和整个何家的不满,但他们在一起勾结多年,各种利益牵连盘根错节,怕也轻易不会就这样反目的。魏王府和鲁国公联手的话,起码会有半数的朝臣会被他们煽动……再加上我不确定他们手上到底掌握了多少会随他们起事的武力,真等到他们孤注一掷的那个时刻,这怕会是个险局。”
半数以上的朝臣群起攻之,再看燕廷襄和何皇后那个孤注一掷的狠劲,他们手上应该还掌握了一定力量可供他们驱策的兵力,届时就算他们都布署好了一切,可以将这些存了二心的朝臣和势力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