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但屋子里的陈设和物件也都是他的,他虽然对这些身外之物不讲究,也没什么特殊的喜好,可多多少少是会留有一些熟悉的痕迹的。
武昙留在陵川城的这两日,格外的不开心。
不过萧樾不在,她也不闹,清清静静的歇了两天,燕北来问她是否要留在这里等萧樾的时候她拒绝了。
燕北也没勉强,重新给她准备了更大更舒适的马车又配了两个婢女跟随服侍,护送她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赶。
已经进了大胤境内,不用担心后有追兵,就没有再赶的很急,跟来的时候速度差不多,又走了整十日才回到京城。
武昙没进城,直接让燕北把她送到了定远侯府在城外的庄子上。
也不全是因为萧樾的嘱咐,而是——
她走时老夫人是知道她的去向的,现在她撇了萧樾一个人千里迢迢的回来,老夫人问起来她不太好圆谎。
再者——
最近确实是心情不大好,也不是很想应付家里人。
庄子上杏子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见她回来自然是很高兴的,问起萧樾的去向,武昙不答,她察言观色,就也不敢再问了。
这一天,已经是九月十三。
算日子,沉樱大婚的时间已经过了几日了,不出意外的话,北燕那边的局面应该是已经稳住了。
不过武昙没问,回来之后就打发了萧樾的人,自己埋头在庄子上过她自己的小日子。
她绝口不提萧樾,就好像这两个月她就是哪儿也没去,就是来庄子上小住了一段的,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平日里也和丫头们说说笑笑的凑个趣儿,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
杏子却总觉得她不是很对劲,笑也是笑,就觉得她不是真开心。
此后又过了两日,这天傍晚,皇甫家的商队押解着大批的货物回京。
皇甫七的心腹文荣出城迎他。
皇甫七自那次在武家醉酒回去之后,再醒过来还是和往常一样,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模样。
偶尔也还往定远侯府走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不过这两三个月下来,和前面一比对,却能明显的看出清减来。
“少主!”文荣打马迎上来。
皇甫七挑起眼尾,露出个笑容来,语气戏谑“干嘛还出城来迎我?是怕你家主子太好看了被哪家的姑娘劫色么?”
“正好家中无事,知道少主今日会到就出来了。”文荣道,对他的“不体面”早就习以为常了,看看他身后跟着一长串的车队,就又问道“少主此行还算顺利么?”
皇甫七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家里的商队出外行走了,而且这一趟去的又不远,来回就十天不到的路程,文荣这一问——
简直就是废话。
他手里马鞭甩过去“有屁就放,遮遮掩掩的跟我兜什么圈子,难不成是家里哪个货又作妖了?”
皇甫家这一代的子嗣并不单薄,但基本都是庶出的,嫡出的就皇甫七这么一个。
他们家本来就极重嫡庶出身,再加上皇甫七从小就聪明,天赋也高,家主之位根本毫无争议。
可尽管是这样,他家里那些庶出的叔伯兄弟也要时不时的搞点事情给他添添堵。
不过么,那些人的手段用来用去就这么多……
他掐着他们的经济命脉,他们哪次也翻不出个天去,他早就习以为常不当回事了。
文荣跟他这些年,也是经常应付这样的事,自然不至于为此就乱了阵脚,这时候态度却一直踟蹰犹豫,斟酌好半天才又打马往他身边凑了凑,低声道“武家二小姐……好像是回京了。”
皇甫七本来正饶有兴致的看路边村落上方炊烟袅袅的风景的,闻言,表情忽的就整个僵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