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的信函“那王爷为什么要弹劾定远侯世子?”
二小姐知道了不得撕了他啊!
曲林闻言,这才彻头彻尾的松了口气,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叨叨的,弹劾武世子是二小姐给王爷出的主意,让你去做你照办就是了。”
雷鸣最近是真的挺奇怪的,时常就草木皆兵,神叨叨的,跟中了邪一样。
曲林看着他那一脸严肃又纠结的表情,也不想跟他待在一处了,就先撇了他快步出去了。
武昙去到之前那个小院子里,青瓷和蓝釉还押着钱妈妈一起坐在那屋子里寸步不离的等着。
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听见脚步声。
抬头看见她来,就都赶紧站起来“主子!”
钱妈妈嘴里还塞着布团,被捆了上本身,口不能言。
本来正惶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发呆,闻言,也跟着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武昙径自跨过门槛走进去,一边吩咐青瓷“出去先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启程往回走。”
“是!”青瓷一个字的废话也没有,当即就闪身出去了。
武昙进得门来,直接走到钱妈妈面前。
钱妈妈脚下生根一样的杵在那里,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眼中恐惧的情绪暴涨……
她的脚下就是一处恐怖的暗牢,方才她坐在这屋子里,是眼睁睁的看着曾文德和那个已经被煎熬的不成人形的薛四的尸体被拖出去了。
她也不是没见过死人的,但是眼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人,前一刻还在眼前说话怒骂,一转眼就变成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拖麻袋一样的被人拖了出去……
也依然是从心底里攀升出一种极端恐惧的情绪。
整颗心脏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鼓鼓囊囊的撑着,随时就会撑到极限,爆裂开来。
此刻武昙站到了她的面前来,她双腿控制不住的就想打颤。
蓝釉见状,立刻就领会了武昙的意图,跟上前来,拿掉了钱妈妈嘴巴里的布团。
钱妈妈嘴巴被撑了半晌,早就麻木了,此时却顾不得难受,直接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二……二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有火,可……可……”
说着,眼神就慌乱的四下里乱飘。
武勖身上披着的那层皮被曾文德给揭下来了,现在包括孟氏的所有子女在内——
虽说都还是跟眼前的这这位侯府二小姐沾着亲,但严格说来却更是仇人。
定远侯府的二房和大房之间,累积在一起的桩桩件件,那可都是不共戴天的血仇。
这位二小姐又打小儿就是个眼里不容沙的主儿,这种事,怎么可能揭过呢?
一开始不知道武昙抓了曾文德的时候,她是有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想拿来敷衍澄清的,可现在武昙当着她的面让曾文德把十几年前的旧账都翻了出来,她再搪塞,那就是明着找死了。
钱妈妈的话,一开口就噎在了那里。
武昙双手拢在袖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浅淡道“还需要我用对付曾文德那一套来对付你么?他有先见之明也有那样的地位和能力,老早就做好了安排把家人都护送走了,你家男人还有儿女们却都在眼皮子底下。”
“不……”钱妈妈脱口惨叫,神色绝望的猛然抬头看过来。
武昙唇角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仍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我想知道的,方才曾文德好像都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可他和你,毕竟各为其主,你有什么想补充的,就都自觉说了吧。”
“二小姐!”钱妈妈慌不择言的连忙求道“二小姐,您不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吗?奴婢一个做下人的,我……事情都跟我没关系啊!”
武昙冷声驳斥“但是……你全都知道!”
她的眸中,忽的就掠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