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本来贵府已经替令嫒定了亲事了,郡王爷也不做太想的,现在既然没了婚约在身……郡王爷与我家王爷提过几次了,诚意十足,我也实在推诿不过……想着成就一段金玉良缘也是一桩美事,这不也就过来了,不知伯夫人意下如何?”
那位郡王,从少年时候起就是个纨绔,成天留言烟花之地,没半点正事。
如今已经是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了,依旧是游手好闲的富贵闲人一个,保守估计,每年正经纳进门的妾室怎么也得有个,这还不算通房丫头和在外寻花问柳结交的。
当然了,作为宗室子弟,这位郡王爷和一般的好色之徒还是有区别的——
他文采不错,骑射六艺样样精通。
也就是以为自己颇通文墨,所以就额外的附庸风雅,喜欢有些才情的女子。
赵雯君的事最近一闹开,居然就被他给盯上了。
且不说这位郡王爷已经是个一条腿迈进棺材的遭老头子了,就算是倒退三十年,他正风华正茂时——
这种成日里就知道寻花问柳的纨绔,长宁伯夫人也不会将女儿许给他。
她脸上当时就有点挂不住了,可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敢发作,就只能紧绷着面皮打马虎眼“这……多谢郡王爷厚爱,恐怕我们得要辜负了。实在不满郡王妃您,小女染了重病,已经卧床多日难以起身了,大夫说这病怕是要将养个一两年才能痊愈,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和明家退了婚事。所以,这一趟怕是让郡王妃白跑了。”
穆郡王本来就风评不好,又加上年纪一大把了……
赵雯君虽然现在名声臭的一塌糊涂,可睿郡王妃也是明白人,勋贵人家的嫡女,怎么都不可能随便为什去给个糟老头子做妾的,她会来,也不过因为穆郡王对他们夫妻来说是长辈,受人之托,所以才不得不走这一趟罢了。
长宁伯夫人既然这般说了,她也不过分坚持,面上仍旧保持得体的笑容道“是么?那便是我来的不凑巧了,不过……王叔怕是会很失望的。”
她面上始终含笑,客客气气的,最后一句话却分明意有所指。
长宁伯夫人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表情已经整个僵住了。
睿郡王妃起身告辞,她又连忙收摄心神,端出一张笑脸来,亲自出门相送。
待到睿郡王妃登上了马车,长宁伯夫人转身一进府门,整张脸上立刻就阴云密布,气得浑身发抖,一边咬牙切齿的怒骂“简直岂有此理!”
骂也不敢大声。
她身边的妈妈攥着她的手,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提议道“夫人,要么还是赶紧请伯爷回来拿个主意吧?穆君王虽不在朝中掌权,但他毕竟是老资格的皇室宗亲了,现在您当面驳了他的面子,万一被他记恨……”
他们长宁伯府,哪有实力和宗室抗衡?
长宁伯夫人气过了之后,也是心急又心慌的,赶忙叫了个小厮“快去衙门把伯爷请回来,就说我有要紧事找他,让他无论如何都马上回来。”
好端端,怎么就会被那么个老色鬼给盯上了?
小厮领命去了。
长宁伯夫人惴惴不安的回后院,走到半路就遇到了闻讯赶来的赵雯君。
赵雯君的丫鬟本来是去主院找长宁伯夫人的,偶然听到了消息,就赶紧回去告诉了她。
那位穆郡王诨名在外,又是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而且他的正妻都死了俩了,这现在在郡王府当家的已经是第三个了……
她怎么可能嫁过去那样的人家为妾?
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又是嫡女出身,做续弦都嫌丢人,更别说是做妾了。
“母亲!”赵雯君三两步奔到长宁伯夫人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惶恐的左右张望,“我听说睿郡王妃来了,她……她是……”
长宁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