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有什么好问的?”长宁伯夫人目光幽暗,沉着脸快步往前走,“那个晟王向来自恃身份,就是对着陛下也多有不逊,今天会纡尊降贵的登门来给吊唁我儿?不用问我也知道,必然是为着替武家那个小贱人说项的。仗势欺人罢了!伯爷又是个性子软弱的,但凡是他开口施压,就必然要卖他的面子。既然明知道我多说无益,我又何必要去与他争执?假装不知道好了。”
韦妈妈本来还在权衡着要怎么在长宁伯夫人耳边扇扇风,听了这话反而省事了,眼珠子转了转,就又做一筹莫展状的叹了口气“比起侯府那位二小姐,奴婢反而觉得南梁来的那小子更可恨,关他什么事啊?他就出口伤人。当日里若不是嘴上不饶人,肆意诋毁咱们四小姐,也不至于让四小姐让人盯上,从而惹上了祸事。”
长宁伯夫人眼中凝满杀意,头也没转的恨声道“别以为事情可以就这么算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有份逼死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韦妈妈低垂着眉眼,唇角隐晦的跟着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只可惜长宁伯夫人满心仇恨,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表情变化。
晟王府这边,萧樾回去之后雷鸣已经按照武昙的指示去安排妥当了,想了想,还去跟萧樾当面禀报了这件事。
萧樾听后,什么也没说。
但雷鸣只看他并没有翻脸心里已经是松了口气,没了后顾之忧,当天夜里就亲自去顶子胡同附近蹲点盯梢去了。
又是一夜相安无事。
穆郡王是个只好风花雪月的闲散性子,一开始就是个富贵闲人,半生没入朝堂,萧概却是个中规中矩的宗室子弟,十六岁上就请了荫封进禁军领职了,没什么大的建树,但总归是占着这个出身的便利,也不耽误一步步的往上爬,如今已经做到正四品武将官衔了。
这阵子他们穆郡王府在掺合事儿,可越是这样,他面子上的事就越是要做到分毫不差,以免被人拿住了把柄,这阵子本来他连外室那里都不怎么去了,否则照着以往,一个月怎么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不宿在府里的。
这天一早他照常去上朝。
本来大胤朝中最近这大半年里风调雨顺,几乎都没什么大事可议的,偏就这天萧樾破天荒的也来上朝,提出了一个改革军制的新规,朝堂上的保守派和激进派大打口水战,结果一直吵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最终也没能统一出一个意见来。
小皇帝被吵的翻了脸,当朝甩袖而去,他们这才得以出来。
萧概与同僚一起说着话从宫门内出来,他上回升迁之后已经被编入了九城兵马司任职,照理是该去衙门点卯报到的,结果从宫里出来却没看见古川,只有另外的四名随从牵着马在等他。
“大爷!”随从上前递了马鞭和缰绳给他。
萧概左右环视一圈,不禁奇怪“古川呢?”
每天跟着她出门形影不离的侍卫,都是心腹,刚好旁边萧概的两个同僚经过和他大招呼,那随从就谨慎的垂下了眉眼,等萧概寒暄完打发了他们,也已经意识到是有事发生了,就一边翻身上马带着随从们从宫门前缓缓的离开,一边侧目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随从看见身边暂时没有外人经过,这才飞快的回道“约莫一个时辰以前,凌夫人的人突然找了来说是云少爷一早起来被发现发了高烧,请大夫看了,热度也退不下去,那边实在等不得了,就叫了人过来寻大爷,说看能不能请个太医过去看看。可是到了下朝的点儿大爷也一直没出来,古川就先跟着过去了。”
凌夫人就是萧概养在顶子胡同的外室。
“什么?云哥儿病了?”萧概面色微微一变。
他那外室向来懂事,不会随意纠缠给他找麻烦的,现在因为孩子病了急着来宫门外寻他——
那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