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着胖大的身躯,在椅子嘎吱嘎吱的响声中,这位胖老板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的,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而是更加隐秘的东西。”
“那些看不到,却能够听到的。”
“或者说……”
“你发现了危险吗?”
霍鲁夫一边说着,一边力争用更加妥当的词汇来描述着。
无疑,这样的描述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一头雾水的,但是对秦然却是知道的十分清楚,他的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承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
“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询问我的?”
秦然没有正面回答。
“一个刚刚请你吃了晚饭的、可怜的、退休的,只想要过安生日子的老家伙。”
霍鲁夫力求可怜的眨了眨眼,但那肥硕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说服力,反而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是秦然没有嘲笑对方。
对方后续的描述,秦然没有当真,但是请他吃饭确实是事实,尤其是那个脆骨香肠,对方明显是下来心思的。
因此,秦然很认真的思考了片刻后,回答着。
“危险我发现了。”
“但我不能确定到达什么程度。”
“有可能会消弭于无形,也有可能会惊天动地。”
“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无法确认。”
“是这样吗?”
霍鲁夫长长的吸了口气,肥硕的脸上露出了苦笑,他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原本以为远离了艾坦丁堡一切就会变得不同,但是看起来西卡城也是一样。”
“那种耳边的低语,时不时的就会响起。”
“无辜的人,经常在一夜过后就消失不见。”
“市场里,心思鬼蜮的家伙为了金普顿无恶不作。”
“而西卡城名义上的管理者却是视而不见。”
“甚至,暗自参与其中。”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很多人都加入了其中,有的是为了逃避现实,有的是为了寄托,有的干脆就是为了心中最肮脏的思维。”
“而做为旁观者,我无能为力。”
霍鲁夫说完脸上的苦笑越发的无奈、苦涩了。
秦然没有开口劝说对方。
他不认为双方的关系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就如同他不认为对方会是旁观者一样。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秦然早就懂了。
“好了,好了。”
“没事说说心里话,还是有助于发泄的。”
“你今天早点睡,明天早点走。”
“祝你们一路顺风!”
霍鲁夫冲着秦然摆了摆手。
“感谢你的晚餐。”
秦然起身告别了,霍鲁夫没有起身相送,而是目送着秦然消失在小院外后,这才缓缓的站起来,走向了里面的房间。
那里是他的卧室。
除去一张宽大的床外,就只有一个衣柜。
霍鲁夫抬手摸了摸衣柜。
“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猎人的荣耀……”
声音微不可闻,只剩下了苦笑。
霍鲁夫都没有发现自己是一个这样喜欢苦笑的人。
然后,这一抹苦笑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他又听到了那些声音。
“滚!”
“滚出去!”
“我不会被你们蛊惑的!”
低低的压抑在喉咙中的吼声,霍鲁夫放在实木衣柜上的手掌,不自觉的捏紧,清晰的手掌印出现在衣柜门上。
那胖大的身躯一斜,就倒在了床上。
他的嘴中不停的呢喃着。
“猎人的荣耀。”
“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