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人了。”
末了,加了一句“感情很好!”
苏西不死心,灿烂的笑着,“那好啊,我可以等,我一定会等到你的。”
然后接过添度中了之后的球,也反手帅气的进了一个。
那阵势,像是在表达“你迟早会被我收服的”。
后来,添度要去找子又参加敏敏的婚礼,苏西就逮着机会,想去见识一下他林子又喜欢的女孩子。
添度没办法拒绝,总不能给她画个圈,把她困起来,就不管她,让她跟着一路了,只是要求她不要乱说话。
苏西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喜欢了添度三年,直到有一天添度说会对她负责,不管这其中的误会,她就是等到他了。
敏敏的爱是昙花,错过了盛开的那一刻,一切都归于孤寂和平凡,但苏西的爱是向日葵,一直面对着阳光,总不可能被阳光婉拒。
迟早有一天,太阳会把最耀眼的那一抹光辉投向她的身边。
而我是路边不知名的小丑菊,缘起,缘又灭。
我不知道为什么添度会因为那么一点点的小事和我闹不愉快,态度还那样的坚决,由不得我解释半点。
那时候,高考将至,我为初升高的事情对添度满怀歉意,所以尽力的去缩短和添度之间的差距,我省去了大量和添度联系的时间,转而埋头在书山题海中挣扎,添度不会知道,他那么轻易地说出口的放弃,我需要用多久的时间去化解对他的依赖和思念。
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压上来,让我喘不过气来。
就在高考前夜,我逃跑了,但不是因为高考。
我的妈妈从外地回来看我,她身后站着身形阔绰的叔叔,指着手里牵着的小孩子让我叫妹妹。
我没有妹妹,我也不会有妹妹,甚至在她抛下爸爸离开的那一刻,我没有妈妈。
你不会知道,一个16岁的孩子,很无力的跑去找医师救救自己的爸爸,求他不要急着下死亡通知,“爸爸就是太累了,您再等等好吗?等等他就有气息了呢?”
她双眼猩红,眼袋凸起,眼泪像瀑布一样一直往下冲,停不住。
“你也不会知道,一个16岁的孩子,是怎样张罗着办完了亲生父亲的葬礼,等着他火化,捧着他下葬,盖上黄土,参加白事的人好像看热闹一样在一旁开一些低俗的玩笑,整个世界悲伤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独自一人,我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啊!”我对妈妈吼道。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对我有着几分的爱,对爸爸有着几分的爱,还是从一开始,她就想逃离我们。
关于这些我从来不想再去询问半点,我害怕,更是逃避。
所以那晚,我真的逃了。
添度将手搭在苏西的肩上,妈妈牵着小孩子的手,青白宁面色憔悴的告诉我要出家……
我在开往西藏的火车上一遍一遍的回忆,我不想记起,可我好像除了重温悲伤,什么事也做不了。
火车颠簸了两天两夜,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车站,车声在我耳边轰鸣,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慢慢看不清人影,最后,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去哪里,我只知道最西方离我家最远。
隐隐约约的,我看见一个阿婆,她触碰我的头,用她的手捧着我的手,我觉得好温暖。
又过了一阵,我再醒来,阿婆端着热好的鲜羊奶示意我多喝一点。
我饿坏了,两天两夜只有靠睡眠打发饥饿,我能吃下一整只小羊羔。
开始的那几夜,我夜夜难眠,既因为高原缺氧让我头痛炸裂,也因为一闭上双眼,那一幕幕就会侵占我的大脑,让我无心睡眠。
阿婆烧了个小火炉陪着我,一旦我因噩梦或者头痛惊醒就会赶紧拍拍我的胸脯,喂我吃药,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