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翻脸,因此便将这些兵马交给刘备统帅。”
郭嘉冷笑一声说道“刘备,一个平原令,骤然有了几万兵马,他知道如何调遣吗?别说遇上了主公,就算是遇上一群黄巾贼,想取胜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备何在?”荀彧继续问道。
“在府外的囚车里。”吕旷回答完之后,试探地问“长史要见见他吗?”
“不用,”荀彧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回答说“先把他关入大牢,待主公返回了邺都之后,再听任他的处置。”
等吕旷离开之后,荀彧好奇地问郭嘉“奉孝,你说说,主公派人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把刘备押解回来,到底是什么目地?”
郭嘉思索了良久,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嘉曾多次听主公提过,刘备的两名义弟武艺超群,又是侠肝义胆重情重义之辈。估计是他想把二人招入麾下,因此抓住了刘备,也不敢轻易动手杀掉,只能派人先把他送回邺都关押。”
荀彧也是个聪明人,听郭嘉这么一说,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叫了一名护卫进来,吩咐他说“你立即安排几个人,到刘备牢房的对面盯着。若是他有什么意外,你们全部都提头来见。”
护卫还是第一次听到荀彧用这种语气,对属下说话,慌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到外面召集看管刘备的人手去了。
对于荀彧的安排,郭嘉觉得非常满意。虽说他们都搞不清楚韩湛派人把刘备送回来的真实目地,但在韩湛回来之前,却绝对不能让刘备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就会误了韩湛的大事。
刘备被关入大牢之后,负责看守的狱卒,有两个被朝中大臣所收买。没过多久,牢中所关之人是平原县令刘备的消息,就在邺都城内传遍了。
一群朝臣距离在某位大臣的府邸,正在情绪激动地声讨着韩湛“……平原令乃是朝廷的官员,岂是他说抓就能抓的。如此飞扬跋扈,假以时日,便又是一个董卓……”
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朝臣说“安阳侯自从离开邺都后,听说东郡太守曹孟德似乎与他不和。我们不如派人去联络曹孟德,看他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共同铲除韩湛这个逆贼。”
“我说大人,”坐在不远处的一名年轻的朝臣,听到老臣说的这番话之后,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们都说安阳侯飞扬跋扈,欺凌圣上为祸天下,但我看来,安阳侯对圣驾一直恭敬有加,平日里出事也格外低调。我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何会觉得他早晚变成董卓一类的人?”
“黄口小儿,你懂什么?”老朝臣听到年轻朝臣的这番话后,立即双眼圆瞪地说“还不速速与老夫退下。”
等年轻朝臣退到一旁之后,老朝臣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之后,不紧不慢地问“老夫觉得我们应该去联络曹孟德,共同对付安阳侯。不知你们谁愿意走一趟啊?”
按照老朝臣的想法,自己的话一问出口,肯定有无数的人响应。谁知话说完之后,整个屋里却是一片寂静,在座的朝臣们,有的在埋头喝茶,把水都喝干之后,依旧摆出一副喝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而有的人,则抬头望着屋顶的房梁,仿佛上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让他们的目光无法移开似的。
老朝臣见没没人响应自己,便站起身,用拐杖在地上重重地一跺,不满地说“想不到你们居然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说着,他用手里的拐杖,在自己面前的砖地上划了一道线“老夫从现在开始,与尔等画地断义。”
看到老朝臣怒气冲冲地要走,他身边的一名中年朝臣连忙拉住了他,陪着笑说“你所说的事情关系重大,大家都在考虑风险,思索的时间不免久了一些,还请老大人稍安勿躁,请坐下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