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谨瑜想到高洺湖还在苑中,连忙起身出门去看,她依然安安静静的坐在凉亭中,但是北堂谨瑜走过去才发现,高洺湖的脸颊已经红的通透,眼中带着几分迷离,他伸手提了提那酒才发现已经空了,皱眉道:“我才离开一会儿,你怎么喝的如此猛?”
高洺湖单手撑着头抬眸看向他,道:“这酒……当真好烈。”她只觉得头晕的很,混混沌沌的看北堂谨瑜时努力眯了眯眼睛也只能看清楚一个模糊的轮廓,内心好像一团火烧起来,让她觉得热燥不已。
忽然冰凉的二指贴在她的额头上,很快又离开,北堂谨瑜带着几分愠怒道:“竟敢在酒中下药,朕倒是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他一把抱起高洺湖朝屋内走去,见她一脸不适模样,心中怒意更甚,高洺湖躺在北堂谨瑜怀中触到他冰凉的颈脖她觉得热燥少了几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那手有往他胸膛探去的趋势。
北堂谨瑜将她放在床榻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高洺湖已经完全醉了,但是她内心更似火烧,热燥的她只想要冰凉痛快。
他眼中又是往日的冷意,那片刻的柔情也只对高洺湖才有,此刻他冷冷一笑。
到底是,自己现身了。
北堂谨瑜走出门,走向凉亭内,淡淡道:“过来吧。”他坐下端起一旁的茶缓缓饮了一口,目光落在那茶杯上,凝聚着几分冷意。
张雨晴眼神示意了下那丫鬟,她们很快便退下了,将苑门也关上了,张雨晴看到北堂谨瑜安然坐在桌前,眼中有些惊讶,她上前几步柔柔道:“皇上,夜色已经有些晚了,您……还不休息么?”
“张小姐,有何事?”北堂谨瑜皱眉,他放下手中茶杯,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皇上,那……”张雨晴试探问道:“皇上,你今晚,身子可还好?”
北堂谨瑜心中冷笑,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他伸手摁了摁头道:“方才饮了些酒,觉得有些晕乎,朕的酒量大不如前了。”
张雨晴看着一旁空空如也的酒壶心中暗笑,她款款而行走到北堂谨瑜身边,提起茶壶为他添茶道:“皇上,可要再饮杯茶?”
“不必了。”北堂谨瑜摆了摆手道,下一刻她感觉一具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一双手从后面环了过来,张雨晴娇娇说道:“皇上,既然你不想饮茶了,那便早些休息吧。”
“松开。”北堂谨瑜眸色一沉,冰冷的声音使得张雨晴一惊,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低声问道:“皇上……怎么了……”
“朕叫你松开。”北堂谨瑜皱眉,语气里越发有着寒意,张雨晴收回手整个人都有些茫然,这情况与她想象的完全的不一样,北堂谨瑜沉声道:“张雨晴,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皇上……雨晴是真的爱慕皇上,想要陪在皇上身边,请皇上恕罪。”张雨晴带着几分委屈道,看起来一般人都会生出怜惜。
“张雨晴,这便是你的爱慕?”北堂谨瑜长袖一挥那玉壶摔落在地上,溅了一地,张雨晴立马跪下来,满是惊慌道,她伸手扯着北堂谨瑜的衣袖,道:“皇上,雨晴一片痴心,请皇上明鉴。”
“痴心?”北堂谨瑜冷笑道:“朕半分没看到你的真心,倒是将你那爱慕虚荣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张雨晴,你这壶酒,可备了几日?”
“我……”张雨晴慌乱的摇头,连忙解释道:“皇上,雨晴冤枉,雨晴不知晓酒有什么,你莫要冤枉雨晴,皇上……”说到后面,她的眼泪落下来。
她知晓,若是皇上当真认定此事是她,那么她永远都当不上皇妃了,她会被皇上厌恶。
于是张雨晴紧紧扯着北堂谨瑜的衣袖哭道:“皇上,你一定要相信雨晴,雨晴定然不会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来。”
“张县令判过无数案子,这样小小一桩应当是不在话下,稍稍一查能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