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强压在床榻上,用锦缎将其四肢固定好,几日下来高洺雪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嘴中始终反复的念叨着那句。
“不要割我的肉,不要割我的肉!”那蓬头垢面的模样,就是一个市井的疯子一般。
高洺湖看着高洺雪的样子,就不禁的脸上会浮现一丝嘲讽的表情。高洺湖让众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芙蓉帮助自己打打下手。
高洺湖让芙蓉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高洺雪的床榻边,一双深湖一般的美眸淡然的看着高洺雪那张惊恐扭曲的脸,似笑非笑的摸弄这垂在胸前的一缕黛发。
高洺雪的眼睛中充满了血丝,直勾勾的瞪着高洺湖,那痴相比真的还真了几分。缺少血色泛白的嘴唇上还沾着糕点的碎屑。
高洺湖浅浅一笑,那笑容宛如绽放的桃花一般,娇羞可人,令人顿时眼前一亮。
“好啦,你都已经装这么多天了,难道不累吗?”高洺湖依然神情淡若的看着高洺雪。
而高洺雪就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般,依然眼神空洞的四处张望着,刚才由于挣扎过于用力,一双原本白皙的皓腕现在上面勒的满是血痕,满是污垢的指甲看上去令人有些作呕。
“我把过你脉,也看了太医给你开的方子,你这只是短暂的失心疯,按理说三日后即使不用药也会有所好转,但是你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所以你一定是装的。”高洺湖完全是肯定句的说法,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
高洺雪有一瞬间眼睛定在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起来,仿佛与这个世界都隔绝了一般,只是自己顾自己的念叨着。
高洺湖看她依然没有回应的意思,心中顿时一阵轻蔑的冷笑。要知道这种低级的伎俩在高洺湖看来简直就是小儿科一般,骗得了旁人,却骗不过高洺湖。
“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好起来,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就这么一直的疯下去。”说罢,高洺湖从针包中取了一根银针,在火上温了一下,然后纤细的手指捏紧银针,便在高洺雪的眼前晃了一晃。
高洺雪看着银针泛出刺眼的白光,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一双还挂有两颗眼屎的眼睛,惊骇的看着高洺湖手中的银针。
高洺湖犹如在玩弄一只被打折了褪的猫咪一般,任凭她怎样羞辱,任凭她怎样折磨,高洺雪也无法再反抗,再逃脱,几乎就在高洺雪马上就要崩溃的边缘,突然高洺湖将已经逼近的银针收了回去。
“看来她是真的疯了!”高洺湖貌似有些惋惜的对芙蓉说道。
“是呀,小姐,你看你都这么说了,洺雪小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如果她要是真的是装的,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芙蓉肯定的说着。
“哎,可惜了,明日就是主母入府的日子了,若是她还是这个样子,那曹怀玉是否还能留她,真是不得而知啊。”高洺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听说那曹家的小姐从小就被一个疯子吓到过,所以在心里一直很讨厌这些有疯疾的人,他们曹府曾有个丫鬟疯疾发作,曹小姐当机立断,叫下人将那丫鬟拉下去杖毙了呢。”芙蓉怯懦的说着,脸上露出一副骇人的神色。
“芙蓉,叫上秋菊秋霜伺候小姐服药,看来也没有别的法子了。”高洺湖起身便转身往外走,在转身一瞬,她分明看到了高洺雪脸上笼上一抹凝重之色。
高洺湖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笑意甚浓的看着秋菊和秋霜,只见二人脸上和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血痕,想必是伺候这么一个疯子小姐真是遭了不少罪。
“你们小姐的病看来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你们还是要好生照看,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明日便是主母入府的日子,千万要看管好小姐,不要让她跑出来惹出什么事端。”高洺湖嘱咐道。
“你们几个都进去吧,帮着他们把药灌进去,记住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