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便赶紧捂住自家郡主的嘴巴,又冲那喜娘使了个眼色,让她暂且退下。
瞧着内室的门被从外面关上,小青才重重吐出口气来,“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师傅听去了,那可就要出大乱子的,就算洪门公子宠着您,您也得多少有点分寸。”
哼!
高洺湖扶了扶插在发髻上的十二金钗,这可是上等物件儿,就连宫中内服都未必能淘弄的来,看来这世间的宝贝,还真是尽数都到了洪门手中。
“公子有情,可偏偏也滥情,本郡主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自是不会乱来的。”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又把视线飘向半开的橱窗,挑了挑被骡子黛描过的秀眉,沉声继续说道,“小叔叔的近况如何了?自那日以后,就没再见过他了,还真是让本郡主担忧的很。”
“师尊的伤无大碍,可体内的昙花毒还并未排除,正在药谷疗伤,估计再过三日,便能出关了。”
“还要三日那么久啊……”
高洺湖低声自言自语道,摸出放在怀中的木牌,指腹轻轻触摸那扭曲的刻字,“爹爹,女儿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
“郡主,知道真相又如何?”
小青一边说着,一边把早已梳妆完毕的高洺湖,从木桃椅上扶起,“人死不能复生,高王爷在天上,也希望您能开开心心的,如今您嫁给铁书生,便安心把腹中的孩儿生下,一心一意的做好洪门主母,这辈子,便也踏实了。”
“肩负高家几十条人命,你让本郡主如何踏实?!”
高洺湖驻足于一人高的铜镜前,用手轻轻划过自己的脸庞,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一命抵一命,这才是世间的道理,没人活该去死!”
“郡主!”
“别说了,”高洺湖扯过挂在架上的红盖头,亲自为自己披在头顶,挡住那张美到连自己都会妒忌的脸,“吉时到了,扶本郡主出去,莫要洪门的人久等,否则,姑姑又要发牢怨了。”
“是。”
北堂谨瑜背于身后的手紧紧握拳,眼底闪过一抹不加修饰的坚决,“20多年前,父皇拿他没有法子,20年后,朕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可别把大话说在前面。”
女子言语刁钻,每一个字,都能把人逼到墙角,不肯给对方一丝幻想,“太后精明如狐狸,最终也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影子,至于你,就算没有高洺湖这个累赘,单凭你现在的实力,最多也就只有一成胜算!”
“洺湖不是朕的累赘!”
北堂谨瑜斩钉截铁的说着,丝毫没有一点犹豫,更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自己心中挚爱,“这丫头聪明的很,若没有她在朕身边帮衬,朕也不会这么快消弱太傅和太后的势力!”
高洺湖的能力如何,北堂谨瑜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而如今,他之所以强行把人留在山庄,也只是为了护住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傻丫头,一旦让她搅入这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那便是彻头彻尾的万劫不复。
哎……
女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又抽身往橱窗的方向走去,透过那薄如蚕翼的窗纸,瞧向那大张旗鼓走入山庄的迎亲队伍,心头便不由得一紧。
“北堂谨瑜,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愿,莫要让悲剧重来一次。”
“一定会的!”
北堂谨瑜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那女人的身旁,“师姐,你就等朕的好消息吧,很快,那家伙便会自食恶果!”
……
“嘿!都给本夫人手脚麻利些,今天可是咱们盟主的大喜之日,要是再弄出什么岔子了,本夫人定不会饶了你们这些狗东西!”
这前院热闹的很,迎了新娘子,拜过高堂,新郎便穿梭于酒桌之间把酒言欢。
而此刻的高洺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