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话落,穿着一声破烂袈裟,身上除了头顶一根木钗再无他物的枯瘦老僧身影缓缓浮现。
“拓跋一族当年那一剑,本来却是坏了你们的计划,却不曾想你们这些光头一个比一个迂腐,竟是反而认为欠了拓跋家一份缘,处处拉扯着这一族的废物。
既然你今日来了,老子便给你个面子,拓跋一族的那些妇孺儿童和没有修为的俗人,老子都可以放过。
而这两个人,他要死,他以后就跟着老子练刀。”
见得这位枯瘦老僧依旧如当年一般,浑身连间像样的佛门器物都没有,聂刀音背好环刀,看向身侧的拓跋沉沙和拓跋归方,嗤笑两声沉声说道。
“善。”
闻言,枯瘦老僧脸上依旧挂着来时的笑意,似是对聂刀音方才这些话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轻轻张嘴道出了这一字。
只是随着老僧这一字话落,拓跋一族的院内断肢碎尸尽数消融,与弥漫整座城池的血腥味一齐消散。
聂刀音见状眸子轻轻眯起,随后转头一指点向拓跋沉沙,完全将其泯灭为尘埃后,才一手提着拓跋归方,朝着枯瘦老僧点了点头,向着西土之外掠去。
身后,枯瘦老僧和袈裟彻底破碎的心济一前一后地站在拓跋一族大院之上,一者如圣,一者如僧。
“师叔祖,这聂刀音而今境界究竟是?”
被聂刀音从手中生生夺走佛骨舍利的心济,虽然面色已然恢复平静,但看着那一袭黑袍消散在天际,仍是有些不甘地朝着身侧枯瘦老僧问道。
这位那烂陀寺中,常年化缘天下,得了钱财却连一个铜板都不舍得动用,但就连主持见了都会低头的老僧闻言摇头一笑。
“刀入至尊,神入至尊,境之一字今日之后同样入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