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灌出来的红薯比别家的要长得好,去年她家的红薯就比黄胜和叔叔家的产量高了好几百斤。
苏秀乾并不知道女儿在偷偷的帮他的忙,见她不能挑水浇苗,就安排她去菜土扯草。
苏青桐不敢违背父亲的安排,虽然觉得弯腰辛苦,头顶的太阳也越来越晒,还是忍着燥热扒光了菜地的的草,到晚上的时候,父亲又安排了明天的事情“明天放学后早点回家,去田里帮我扯草。”
苏青桐整个人都呆滞了,去田里扯草可不是在菜土扯草,那可是一件相当辛苦的活。
父亲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对她采用了循序渐进的手段,慢慢的引着她做更多更累的事情,然后就要下田做农活了。
如果你说做不了,他就会说你都能够干得好什么什么事了,怎么就不能够下田插秧就会说你分明是想偷懒,是欠教训了。
苏青桐在空间感觉了一下身体受伤的地方,虽然是好了,但还是不能跟完好无损的时候相比,这就让她感到烦恼,她不敢违背积威已久的父亲的旨意,可听从了他的吩咐,又难以预料将来身体的后果。
第二天放学,苏青桐还是换了衣服跟着父亲去了田里,她终究不敢反抗父亲的指令,前世今生都是如此。
苏青桐今天要做的事情,是扯田畔边的草,父亲则拿着锄头在后边修田畔,就是用锄头搭起泥巴将除干净草的田畔糊匀称,如果没有人扯草的话,这工作就变得繁琐起来,需要父亲用锄头铲掉草皮再涂泥巴,其实别人家都是一个人修田畔,但父亲图省事就叫重伤后的苏青桐去帮忙。
深春的田野,杂草长得十分坚硬,需要废好大的劲才能扯断,苏青桐不敢太用力,怕伤到身体,自然就惹来父亲的叱喝。
这个时候,苏青桐突然意识到,父亲很享受这种吆喝她做事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不想一个人在田野做事,还是出于某一种心里的不平衡,总之,她不太懂。
她很清楚,如果她坚持做下去了,五一节就得跟着父母下田插秧了。
父亲把医生嘱咐的话抛之脑后了,苏青桐的心里有股不甘的戾气油然而生,如果她不懂得保护她自己,那她就得承受将来更多的苦难,比如身体留下的后遗症之类的,她不能一味的盲孝,就是不忍心也要学会拒绝父母以及争取想要的权利。
苏青桐放慢了手里的工作,靠着田埂休息。
苏秀乾皱起眉头发问“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田畔上的草扯干净”
苏青桐在心里叹口气,良久,才鼓起勇气对父亲说“爸爸,我现在已经很累了,我需要回家休息,您是不是忘记医生嘱咐的事情了医生说了我这几年都不能做任何体力劳动,虽然我如今可以帮着家里做家务,可田里的活计对于我来说太繁重了,如果我继续做下去,可能得影响我身体的恢复,搞不好就会有后遗症。”
苏秀乾愣了愣,转而大骂“做这么一点事情就有后遗症了又没有叫你去背犁,平时看你活蹦乱跳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做事就这里那里不舒服了,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今天你不做完田里的事情就别想回家吃饭。”
苏青桐撇了撇嘴,不吃饭有什么关系,她随便摘个空间的水果吃了,营养都比一顿饭要强。
这要是以前这样跟父亲驳嘴,肯定已经挨揍了,大约是看在她去年差点被打死的份上才没有动手吧,但她知道,如果不听父亲的话,还是会挨揍。
苏青桐已经下定了决心反抗父亲,所以,她再次反驳说“爸爸,我实在做不了了,我要回家,您要是不想做就请人帮忙,工钱我来想办法付。”
“工钱你付你先把你住院的钱还了再说。”
苏青桐说“可以,等过年的时候,黄叔叔会给我一笔奖金,到时候全部交给你们,足够还清所有的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