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篙越来越烦躁,心里面恨极了牧津云,你老老实实的打一仗不好吗,总跑什么劲啊。
四州军队也颇有怨言,他们本来就是劳师远行,现在又被对手牵着鼻子溜了大半年,总共将近一年的时间尽赶路玩了。
这路走多了,不光是人累,关键是心累呀!
虽然他们的角色是猫,演的是追老鼠的把戏,但狡鼠玩傻猫,时间长了,当猫的难免就会懈怠下来。
慢慢的,军中的不满渐渐凝聚在一起,怨言也越来越多。
这些埋怨也传到了骏篙耳里,骏太尉多少有些懊恼,也觉得当初听人劝就好了,如果四州大军一起合围,牧津云还能跑到哪里去。
现在好了,天天陪着牧贼锻炼身体,腿都快跑细了。
晨浩天为此已经多次的责骂他,搞得他每次接到大王的传讯时,都会提心吊胆的惧怕不已。
其实,骏篙多少还有些庆幸,认为牧津云就是一个无能的匹夫,只知道在辉州地界里四处流窜,从来没有想过,去那四州的地面上溜达溜达。
他还真是错怪了牧津云,这位怎么舍得放过那四个州。
非是不去,而是时机不成熟,因为牧津云知道,在四州主力未亡之前,即便是去了那里,也难有一番作为。
并且一旦选择进犯四州,很容易逼骏篙改变现行策略,从狗追兔子,变成稳扎稳打。
说实在话,牧津云还真怕骏篙步步为营,若是大军四面合围,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所以说,现在还不是进犯四洲的时候,等到灭掉四州主力后,他会马上兵犯四州,不把四州改造成辉州的模样,哪能彰显出他的本事。
这一天,骏太尉正在帅帐里发呆,愁眉苦脸的思索对策。
老头如今是骑虎难下了,大话已经说出去,架势拉的十足,现在要是回头,岂不是自掌自脸。
不行,绝对不能改弦易辙,否则不但自己丢脸,连带着大王也会有失颜面。
道理很简单,他是大王的宠臣,是大王钦点的灭贼统帅,如果承认自己的决策有误,岂不是说明大王识人不明,用人不当。
骏篙暗自发了狠,说什么也要追上牧津云,必须打出一场漂亮的剿灭仗,给自己和大王长脸。
只是现在人困马乏,牧津云还不知所踪,唉,算了,还是先休整几日后再说吧。
骏篙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刚想传下将令,忽然听见账外有人禀报“报!小人求见大帅,有紧急军情上报。”
骏太尉立刻来了精神,马上吩咐道“速速进来!”
“是!”一名报信官小跑着进账,单膝跪地行个标准的军礼。
“大帅,我军前锋哨营擒获了一批敌方探马,人数在百人左右,从他们的嘴里已经获知敌人的下落。”
骏篙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惊喜的问道“快说,贼人现在何处?”
“回大帅,离此地千里之外有一座明岚城,贼人在明岚城内休整。”报信官大声的回应道。
“消息是否可信?你们有没有搜魂?”
“大帅,这些情报就是搜魂后得来的消息,千真万确,前锋哨营已经反复确认过了。”
“好!”骏篙大喜道,“来人,传令三军,速速赶往明岚城。”
帐下一位幕僚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出班劝阻“太尉,大军刚刚扎营,将士们具已疲惫,您看,要不要休整几日后…”
“啪,啪,啪!”骏篙狠狠地拍打桌面。
“一派胡言,你可知晓兵贵神速,等我们休整好了,贼人们岂不是又要跑了,还不给我速速退下!”
那个幕僚吓的一哆嗦,急忙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骏太尉权倾朝野,是晨浩天的得意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