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写一个字,看起来似乎还有些事倍功半的意思。
春秋站在铺门口微微笑了笑,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二字中的含义,柳春生也只是与那位深夜前来询问起那四个字的老者说过,而大公子只是觉着还不够鲜活而已。
不够鲜活不是因为写的不好,是在追求上对方犯了很简单的一个错误。
用两个字想着来写一个字,那用什么再来写好这两个字?
他见过柳春生写的那副祭词,在正阳节大祭时皇帝陛下亦是双手捧起朗诵出来过,他知道柳春生可以写出更好的字来。
正如他对柳春生本人的评价一样,其笔法灵动,但这游鱼二字写起来却是有些束手束脚,大公子不会是觉着自己看走了眼,应是对方刻意想在这两个字内追求些什么。
他与柳春生虽然未曾深交,不过在那副祭词里面他已经看出了很多东西,与皇帝陛下的解释并没有什么藏着掖着怕那位陛下得了宝,而是将自己的赞赏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知道柳春生是一个喜欢在方圆之内大做文章的人,如今他对于这四个字的评价依旧如此。
抬起头来,看到屋内灯火已经昏暗,铺门大敞便直接走了进去。
初一入门,便见到那位青年男子早已脱下官服,正在一张破旧木桌上仔细描摹着一幅字。
大公子并未选择在一旁盯着对方这种极为不礼貌的动作,而是先环顾一周,自顾自的看着那些挂在墙壁上写好的书字。
柳春生的生活看起来与之前好像并没有什么差别,对他而言似乎也就可以这么去理解。
不过是白天字铺未曾再开过门,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写自己想写的字,因为他白日里要去太常寺应卯,所以现在即便是深夜却还是依旧挑灯临摹。
变化更多是这条街内的巷民,要知道刚来这条巷没多久的一个穷卖字书生,甚至连铺子租金都是一枚枚铜板来付的,可如今却是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官员,太常寺里的著作郎。
这下好了,前些日还在看笑话般的猜测那俩人关了铺门要去干什么,可人家回来就已经是官身了。
甚至是隔壁巷子里亦是听到了这种事,都有不少人前来登门拜访。
这不直到这个时辰还是铺门大开,想来是经受过了不少书写过程中被敲门声打断的无奈。
柳春生本人自然是不会大肆去与人谈说这种事想博取点优越感,只是到了晚上从太常寺回到家中,那一身官服实在是太引人注目,再加上这巷子里的人本就是喜欢热闹,即便是回到家中便立马换掉官服的柳春生也是耐不住眼尖看到不一样身形的人家询问。
只说是寻了一个小的差事,混口饭吃。
但俗话说的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当有些眼熟的问起在何地任职之时,好家伙,那太常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太常寺卿的掌管之地。
就跟皇宫里最次的公公太监到外边也是威风十足的存在一般,在太常寺内即便是个扫地的那也差不了多少。
再者而说扫地的能穿上这身官服?
所以啊,大家都把这间铺子当做是龙气最旺盛的地方,想着能够沾点气运。
甚至连当初好说歹说劝下柳春生租自己铺子的老板这些日子都在心里合计着怎么才能收回来好自己独享这份气运,还后悔着若是没租给他,那这时候什么太常寺的著作郎,可不就是自己吗?虽然自己并不会读书写字。
若是在这之前直接言明让其滚蛋就成,可人家现在有了官身,寻常老百姓又如何敢?
龙气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先不说,那最好啊,还是想着先来点实际的比较好。
面对他人的伸手,柳春生着实无奈,并非是因为对此行径厌恶,而是他上任不过几日而已,这实在还没到发放俸禄的时候。
再者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