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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了思,对她道。
“我生于平凡人家,家里是卖胭脂的。父母相爱,我是最受宠的孩子。我喜欢做什么他们就支持我做什么。”
是个十分明媚的少年。
“那你家会喜欢我这个媳妇吗?”她忽而就红着脸。
他点点头,约好某日去见家里人。
花满衣后来又跟叶苏说。
“我没有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的,不能带你去看了。”
叶苏将她揽紧了,告诉她这些都是不打紧的。
纵笔素笺写帛书,流水曲终心缠绵。
万般从未有过的柔情想着留给终于遇到的心上人,枯萎的难过和痛苦万不想分给心上人同尝。
花满衣纵然受了委屈,也不会对叶苏说,不想给他添烦恼。叶苏说她笑着最好看,也许叶苏以为她只会笑。
这年七月初,她被家主卖到了宇文家。
在一次官宴上宇文家的儿子看到一舞倾城的她,直叹竟有如此妙人。家主卖了她后升了官,她从这一家的舞姬变成了那一家的舞姬,没有什么太大出入。
只是三日没见到叶苏,有些想念。不晓得叶苏是否知道她已经被卖掉了,不能同他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想到此处,纠结悲愤于自己如浮萍般的命。
我虽只是一只同她无关的宿魂,但我同情她的遭遇。
后来叶苏找到了她,抱着她对她说还好找到了她。
“姐姐,我会赎你出来的。我会带你走。”
他捧着她的脸道。
因为夜禁,她同他没有多处几个时辰便分开了。她一直想着他的话,她会获得自由的。
因为有了信仰,日子便不难过下去。同从前总是哀怨叹气度日不同,她觉得能熬出头的苦日子没什么值得她哀怨的。
她的旧主不日找她密谈。
“满衣,你定要促此事成功。”
她旧主要她做不齿之事,以助力他们的计划,原来一开始把她卖进宇文家就是有所图谋。
“这等背主大逆之事,我不做!”
若应了他,自己还跟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还有什么资格有一个明媚的以后。
她挨了一巴掌。
“听说,你同府中的乐师,早就暗通款曲。”
“难怪不肯给我做妾。”
他恶狠狠,语气拿捏得极佳。
船歇火明,官民上灯。京都繁盛,皆喜度婉华节。
她前来送汤,汤中下好了药。至小公子房门,才知公子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如今要以此道害他名声,花满衣问自己会折寿几年。
她轻语:“公子,汤至。”
小公子放下笔墨书简,谢过。他接过准备饮下。
花满衣此时解了自己衣衫的带子,等着面前的公子饮完这碗汤。
哪知公子突然皱眉,对着这碗汤终未下口,忽然说道:“这碗汤,是谁做的?”花满衣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叫他看出来端倪。
花满衣惊慌,生死只是在这一晚了。
公子抬眼看她,好像是见着她解开衣带的模样,惊到了自己。
我不知他会怎么处理此等事,花满衣跪着说不出任何话。
小公子弯身作揖,以不见她不雅之荣。他义正言辞道。
“姑娘此心莫要再错,本是佳人,何必从贼?”
公子没有惩戒花满衣,给了她重新改过的机会。花满衣心中五味杂陈,又感念此公子君子仁道,又担忧旧主无良残害无辜。
她见不到叶苏的日子,日日都是煎熬。这种煎熬同以前的哀怨迷茫,带给她的痛苦都是一样的。她想着若是苦一阵子也没什么,如此便一直撑下去了。
她心情低落,我也随着低落,希望她以后跟着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