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潋怎么会爱慕一只妖!不得了了!不得了……”
“那你惨了!”
“你怎么不从了他。”
……
还有未有人形的妖兽呼吼不已,粗大的爪子敲击着笼子,以示兴奋。
我叹了口气,许是这些妖被关久了,无聊压抑,终于讨到此新鲜话题难得激论一番。
他们时不时望着我欲听我说解,我摇头说了后事。
“我闯了珺家禁地,欲偷那安魂瓷骨灯。遭了反噬后,又被逮了个现行……”
那黑藤纹脸妖惊呼,对我表示佩服,前后态度差异巨大,我不甚理解。
他说“难怪前几日,天突现妖异,天象显现,几只古神妖兽脱离封印不知踪迹。原来是你闯了禁地。”
我不知自己竟闯了如此大祸,无意之中破坏了劳什子封印。岂不是自身越加罪过了。
他幸灾乐祸,轻哼几声,周身煞气呛人鼻口。
“珺家可要倒血霉了!”他没绷住乐呵笑了起来。又听一妖呼道“可不是嘛!
瓷骨灯也放出了反噬之力,与其血脉通融的珺潋此人,难保不会有血光之灾。”
他们拍手叫好,皆为珺家被我这么一弄要颠簸几分而觉老天有眼,兴奋难耐。
而我晓得这一切之后,五味杂陈,回味几时也回味不出什么。身上之疼痛愈加深,加之心疾,简直要我老命。
此地阴冷异常,每日晚间都会冷得牙齿发颤。我不比他们这些大妖妖力浑厚根本不怕这些。
即使蜷缩成一个球子,侵体入骨的寒不会少一分。他们这些妖见我日日快速憔悴,伤口不得好又被鞭打出新伤,对我同情是真。
“虽说我们同样日日受着折磨,不过我们撑得住。不过你嘛,怕是要比我们先没了命……”
我对此无奈笑了笑。
肉体之痛不过尔尔,更为深刻的还属内心的焦躁不安。
花落成泥,星陨成石,命亡则成一烟尘,成一缕哀叹,成一声拍板响,成想不起来的陈年旧事。
有些思念父亲、二姐、三哥、四哥还有师父……
席瑜……
我的脑子应该成了浆糊稠灌的脑子了。不明所以的进了自己的心境。我见席瑜立于跟前。
我眼中含泪抱着他,还好他性命犹在。只是周身没了明媚气质,只有憔悴苍白。
“你不是说,会救我的吗?”他忽得对我质问,扯开我的拥抱。
“原来你还是不在乎我所受的苦楚。”眼前心上人仿佛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我不知他遭遇何事。对我换了种态度。
“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他撇开我的纠缠,眼中也是失望之意,我欲对他解释,他厌弃摇头。
我竟辜负了那么多人,做妖做成我这样实在失败到家了。
看着他挣脱我的纠缠,决绝而去。
我悟到,珺潋讲过的伤情之痛。风水轮流转,此可谓报应二字。
脑中复来清明,探了探指尖封印,果然席瑜的魂息已解了封印不知踪迹。
此时是我入了牢狱以来最为难过的一天,情深不得好果,忧思如同一坨坨不知头绪的线团,解不出个所以然,道不出前因后果。
又有一日我被锁了绑到木架子上,昏昏沉沉之际,听见面前人声杂乱。
欲睁眼弄清情况,哪知突如其来的光束十分刺眼,我觉得还是闭着眼为好。
我满脸感着火辣辣的痛楚,久之就有些习惯了。忽而一冰凉触碰惹得我一激灵,怕是我脸上缠上了小蛇。
小蛇的触碰久不离去,摩挲着我这一侧脸颊,难道是想摸清我的脸廓欲找地撕咬钻入?
它又轻刮我的唇处,我颤抖着紧闭了嘴唇。若是叫小蛇钻进了口中,难想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