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块有效。
我欲同三哥要来糖,以治一治,身上疼痛。面前之三哥温柔体贴,喂我之药苦涩不过我眼中暗戳他手上一把的糖块。
等我顺了他意,虎吞下碗里的苦汤。却见面前糖块撒了一地,三哥早已没了踪影。
河水汤汤,波涌浪啸,我驻足在岸上,云卷疏狂,来过一波又一波,风平浪静后,又抹去了痕迹。
“别走,你们别走。”
还好我叫住了也要撇下我的四哥,他驻足而视,手中长剑沾染了几滴血红,滴落地上结成不褪的血花。
我紧紧扯着他宽长的袖子,手颤不止。他抱起我,我听到他轻叹。四哥终归是心疼我的。
温热柔软的手掌轻抚着我的头,将我更紧得贴在胸口,我心中一暖,不禁要把心中疼痛和烦忧都要哭诉出来,想想还是强压着。
捏紧了他衣襟,可不能叫他走了。
事实终不如我意,一会儿感受不到了他的怀抱,听到他欲要走的脚步声。
“哥哥”
此时雀鸣窗帘处,我依旧目不清心不明,急火上来,便又紧扯上他的衣衫不给他放行。眼睫处湿润不已,不时感觉到柔嫩的手指轻抚我的眼皮。
待我睁眼对上亮堂堂的日头,不当心便要刺瞎了我的大眼。脑晕一阵,终换来清明和舒坦。
舒坦是舒坦,只是身上沉甸甸的,我觉得自身的皮肉可没那么多。
我细瞧了一番,竟叫我吓得眼珠子快要蹦出来。我身上摊着的可不是我的珺哥哥嘛!
此情此景难为情,哥哥此时便如同娇小娘子般趴在我面上,将我压的无缝可有,他身上之衣衫整整齐齐,倒给我盖了被子般。
脖颈处触到的是哥哥又缓又轻的呼吸,实在痒痒,不禁羞到脸皮子处,火辣辣烫伤了脸。
我不敢叫醒了他,怕他搞不好有起床气。过了那么几刻后,他终于悠悠转醒。
同此睡眼惺忪之哥哥对上脸皮,他除了气息是热的,面上只是冷淡淡的,随后不甚紧要的坐起了身子。
他咧了咧嘴扯出一个笑容,抚开我的乱发,他散着的墨发落在我肩上。“哥哥会治好你,以后就不再疼了。”
晨浓,窗台铺满水露。
哥哥搭上外衫欲要离开。
我将他唤过来,心若乱麻交缠不歇,跪坐在床沿抬头视着他深如潭渊的眼睛。
“不要离开我。”
憋出来只这么几字。
他无奈笑了笑,揽着我,声音轻缓“哥哥永远不会走。”
我舒了舒气。
古木残阳,寒雁孤只,划破天白,头顶一略。我总听见秋鸦低吟,惹来不爽快。
寂静二三时,青天染了点点胭脂殷红,竹叶随之摇曳不歇、盛着大雨淋漓
我压着闲闷心情,坐饮茶水,浅浅听雨,一滩似墨云霞酌于天际,入墨成香,风吹乱舞的花枝轻瑟有声。
晨雨初歇时,终于撇下忌惮,欲迈了腿寻到事做。此时云杳水寒,我踏着路石泥泞,裙摆湿泽。我见着一枣树雨后骄立,树身所结之枣翠滴、颗大沾露。
我咽了口唾沫。
又想着树高难攀,只好作罢。我只好摇摇头,压着痛离开。欲走时,听到砰咚一声,我一惊,莫不是枣树倒了。
我细查后,发现枣树上蹦跶下来一少年,他转身欲走时,与我面皮对面皮。我羡慕这少年,嘴中叼着的,衣片裹着的,满满大颗青枣。
少年见我,尴尬无措,似被捉到秘密。他猛地咽了口中之枣。
“这,不是偷。”
“这,算是借。”
“赶明儿我会还给怀周一大筐子枣子。”
他赶紧一句一句解释道。我虽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怀里大枣馋得我口水不止。
面前少年鬓若刀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