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脸地跟在她的身后，他看到江素晨刚刚有些黯淡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就跟插上了一把刀一样，他知道她一定会很生气、很伤心。垠戈川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暗自怒骂自己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说说吧，为什么把我给你做的小包子喂狗狗啦？”江素晨转过身看着他，虽然话语中带着一丝生气的意味，但眼神里却没有任何埋怨，脸上还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仙主，对不起……”他低着头说。

“你又忘了，和我说话时要看着我的眼睛，”她说着拉着他的手坐了下来，“好好跟我讲讲，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垠戈川实在不忍心再欺骗她，于是就把那天晚上米三刀的胡言乱语和之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她。江素晨越听越觉得好笑，她忍不住笑着问“那么你相信他们说的那些话吗？”

垠戈川看着她的眼睛，半晌，使劲儿摇了摇头。

“仙主，对不起，我不该乱想的……还有，谢谢您做的包子，一定很好吃。”他说着眼眶不觉有些湿润起来。

过去他还从未这么心痛过，不是因为包子被狗吃了，而是因为自己辜负了仙主的一番好意。他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宁愿去固执地相信那些虚情假意之人，也不肯接纳真心善待自己的人。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是那些小坏蛋们趁你不注意把包子拿去喂狗狗的是不是？”

垠戈川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不觉在心里暗自赞叹她还真如传闻中所说的神机妙算。

“我还知道他们以前总是找你麻烦，所以呀，我就替你偷偷惩罚了一下他们几个！”江素晨说着做出一个小声的手势，很开心地说。

垠戈川听后更加吃惊了，想起过去总发生在李大虎他们身上的倒霉事儿，这才明白原来一直是仙主在他的背后帮助他。

“垠戈川，你害怕鬼吗？”她突然又问。

垠戈川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啊，”江素晨说着叹了口气，“昨晚见到那只猫妖时你都被吓傻了，竟连平时练得最基本的武功都忘记怎么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