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叫不醒,要不你抱韩老师去洗手池?”伊丝米娜雅看韩婷昏迷不醒的样子,也是无可奈何。
顾骜本来要避男女之嫌,不想亵渎老师,所以一开始试图让学妹把老师弄醒。
但看着伊丝米娜雅那1尺5的腰围、刚刚伤愈的病娇身段,顾骜怎么好意思让她干力气活呢。
“对不起了。”顾骜在内心默念了一句,扛起韩婷就往洗手间走。
如今并没有家用热水器,但外交部的宿舍毕竟是最上档次的,冬天可以烧锅炉、用铜管暖气片供暖,夏天也可以直接拧水龙头调节冷热水(是锅炉房集中烧的热水、通过水管供上来,不是每家每户自己烧的)
顾骜从毛巾架上取了条看上去最干净、应该是用来洗脸的,然后沾湿了给韩婷敷上。
没什么反应。
他只能逐步加大热水量,终于把韩婷呛醒了。
“韩老师你没事吧?是喝醉了么?不然我可叫救护车了啊!”顾骜拍了拍她的脸。
韩婷的上衣也被弄湿了,如今又是夏天,本来就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不免有些里面的黑色透出来。
顾骜也知道和人说话的时候不看着对方很失礼。但为了非礼勿视,他只能把头扭开,抱着韩婷放回沙发上,然后给她披个毛巾毯。
“韩老师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只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那更不能糟蹋身体啊。”伊丝米娜雅坐在旁边不知所措地劝说,给她到了点热水喝,还拿出精油给她擦太阳穴醒神。酒意倒是略微清醒了些,但韩婷依然一言不发。
顾骜帮忙收拾地上的狼藉,一共找到两个朗姆酒瓶子,全部丢到厨房的垃圾桶里。
居然把两瓶750l的朗姆酒都喝空了,还是古巴货。
顾骜看得出,对方的脸色有些惭愧,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或者是羞耻之事,所以不好意思对学生倾诉吧。
不然为师的威严何在。
他想了想,用成熟的商量口吻说“韩老师,如果你是有什么丢人的事情,不好意思和学生说,那就算了。不过,别喝了,不然我们会担心的,只能在你门外守一天——你也不希望米娜刚刚伤愈就受这种累吧?
如果你是觉得两个人在不好意思说,那也行,你指名吧,我和米娜谁出去一下,都可以,只要你别再喝,其他都好说。”
韩婷神色复杂迷离,而又带着几分悲戚,看了看顾骜,又看了看伊丝米娜雅。本来似乎倾向于和女生说,但最后还是把目光转了回来。
“米娜,你先到我卧室里休息一会儿吧,让我静静,我跟顾骜说好了。”
这个决定有些鬼使神差,不太符合逻辑,但毕竟是考虑到了顾骜更成熟,有些话他更能理解。
伊丝米娜雅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进了内间,把门关好,乖乖地不偷听。她相信一会儿学长会对她转述的。
锁好门的一瞬间,韩婷似乎突然如释重负,自嘲地吐露“我前夫再婚了。”
“这……”顾骜有些懵逼,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信息量太大,太劲爆,一时无法消化完。
他们这群捞到实习机会的好学生,有时候也会偶尔谈起老师的家庭状况,都知道韩婷是单身。
但从没人冒犯过她的隐私,所以并不知道她是离婚,还以为是洋气的独身主义者呢。
顾骜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通既然是离婚的,韩婷有什么可伤心的立场,最后只能揣测“莫非……当初是他对不起您,所以您一直希望他回心转意?”
然而韩婷的下一个答案,再次堵死了顾骜宽慰的角度
“不!是我对不起他——74年的时候,部里有一拨人下去了,第二年蔓延到了他身上,所以他也去西北种树了。他出事的时候,我主动跟他提了离婚,划清界限。”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