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萧穗拉回现实。
“什么嘛!有什么累的,人家正激动着呢。”萧穗娇嗔着埋怨顾骜的煞风景。
肉身的小小病痛,根本不算什么嘛。
再说她也没吃药排异,昨晚完全是按照小手册上的指导,靠坐莲吃奶疗法保守治疗的。
两人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趁着《华尔街日报》们的摄像机都对着主席台,然后就在摄像机们背后的死角偷偷打情骂俏。
这种刺激程度,倒也跟克琳顿总统在白宫的圆形办公室里、让莱文斯基蹲在办公桌底下含有得一拼了。颇能刺激女方感受到历史豪迈感。
嗯,说句题外话,比尔同志后来在独检斯塔尔的指控下,坚持认为自己说“我没有与之xx”这句话不算“伪证罪”。理由就是“我并没有与之互动,我只是端坐在总统宝座上,接受单方面的口舌服务而已”。而sexualnduct在英语词典里是一个互动型动词。
……
典礼结束了,记者们和日方外宾纷纷退场。
顾骜也站完了配合中信的最后一班岗,准备告辞离开。
眼前剩下的工作,是去跟邵爵士、包船王商议回沪江的事儿——沪江那边的手续,包处长昨天给他打来国际长途,表示已经搞定了,年前首长就会再次去414度假,视察与沪江市旅游部门定下的“半年之约”,届时能亲笔题词。
然而,就在顾骜准备离场时,大老板童先生却喊住了他。
“小顾,你等一下。”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么?”顾骜恭恭敬敬地请示。
童老板看了一眼萧穗,和蔼地笑问“小小年纪,已经交了女朋友了?”
顾骜委婉地措辞“让您见笑了——这位萧同学,是跟我一起去过美国的歌命战友,我们确实相互吸引,就……”
“诶,我不是来拷问你的。”童老板摆手制止,随后从西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金笔,似乎正是他刚才跟稻田、宇川会长签字时用过的。
顾骜一阵错愕,童老板却和蔼地笑了“别紧张,这支笔,是30年前,我第一次去大会堂赴宴时,首相送我的。那一天,我也跟你招待松下、盛田会长时一样,坐的是第二桌。首相问了我的年纪,笑称我是‘少壮派’,送给了我这支笔。
如今看着你斡旋外宾的样子,我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勇于任事的样子。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你们才是新一代的‘少壮派’。我就转送给你吧,希望你好自为之。”
顾骜一阵受宠若惊“这……这是留给您的纪念,转赠恐怕不太好吧。”
童老板大气地说“我的纪念多着呢,唯有这一支,它应该永远留在少壮派手上。我希望三四十年之后,当你发现有前途、又肯为国任事的年轻人时,可以继续传下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顾骜谨慎地双手接过钢笔,然后目送老板离开。
萧穗如在云端地旁观了这一切,觉得自己被一种强烈的与有荣焉包围了。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老公,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笔?”她用可怜兮兮而又热切的眼神恳求道。
还一边用胸晃着顾骜的胳膊,比抖音上求买西瓜的女人还温柔委屈。
凡是从那个不可描述年代走过来的人,多多少少是有点个人崇拜的心结的。
“摸吧。”顾骜大大方方把钢笔伸给她。
萧穗哆嗦着缓缓伸出手,刚刚接触到笔,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然后拉着顾骜直奔洗手间。
“你干什么呢!进女厕所还不放手!”顾骜眼看着被拉到女洗手间门口,赶忙挣脱了女朋友的手。
两分钟后,不知道搓了几遍肥皂的萧穗,终于举着一双刷得白生生的手出来,摸了一下顾骜的钢笔。
相信洗手间里要是有钢丝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