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一行人,在菲奥多罗夫娜餐厅用了法式蜂蜜烤鸭、马里兰蟹a波龙沙拉和牛蝎子棒骨吐司,一边亲切友好地交谈。
餐厅很高档,属于dc前五的存在。每人份的主菜都要40刀左右,三道菜加上周边和服务费,人均消费150刀,在1980年绝对是奢侈的物价了。
至于口味,顾骜并不觉得做得多好——尤其是法餐的那道蜂蜜烤鸭,在吃惯了中餐烤鸭的顾骜看来,简直班门弄斧般儿戏。
中餐要制造出那种入口即化的酥甜鸭子脆皮,根本不用借助蜂蜜。光靠鸭子的饲养技巧和烧烤木料的选材,就能做到。
不过那道沙拉还有点意思,至少中国人不会把马里兰蓝蟹和波士顿龙虾这样使用。
最后的牛蝎子吐司,其实本来不叫这个名儿,是顾骜自定义的。就是把炭烤牛骨髓挖出来、涂抹在吐司片上,代替黄油。
因为迷迭香和碎西洋芹的巧妙使用,牛骨髓特有的腥味被彻底掩盖掉,比黄油优美浓郁得多的口感却留了下来,值得米其林三星的创意,就是胆固醇爆炸了点儿。
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插曲莎拉桑德伯格和另外一个研究生,因为是犹大人,没有选马里兰蟹a波龙沙拉,分别点了鲑鱼和羊排料理替代。
不过约旦的阿卜杜拉王子却是照吃不误——中东人是可以吃鳗鱼和虾蟹的,只是犹大人不吃。
毕竟这里是美国,犹大人也只敢自己悄悄地不吃,绝对不敢嚣张到制止同桌的其他人,那无疑是要犯众怒的。
同学们哪怕是平时跟老师基辛格一起出去宴请应酬,也只会在基辛格作为主宾或者邀请人的情况下,才避免虾蟹贝类上桌,因为基辛格也是犹大人。那是尊师,另外一回事了。
冷战时期美国有很多外交领域的高官是东欧的新移民犹大人,比如基辛格是德国犹大人,布热津斯基是波兰犹大人。这些犹大人的特点是特别仇视苏联,但也不一定亲以色列。
反而是世居美国好多代的犹大人,更同情以色列。或许是第一代背井离乡的犹大人对国仇家恨有切身体会,太忙于仇苏,还来不及亲以吧。
……
或许是饭桌上看到犹大人同学看着虾蟹吃瘪,约旦的阿卜杜拉王子对顾骜这个新来的同学还算有几分好感。加上两人年纪相仿,就多聊了几句。
阿卜杜拉王子也才刚刚虚岁20,哪怕只是读硕士一年级,也够年轻的了。这显然跟他早年在国内接受基础教育时、注水跳级之类的因素有关。
刚到基辛格这里没几天,看到的学长都是比他老四五岁的,加上他的成绩是所有同学中毫无疑问的倒数第一,学渣程度最高,难免跟人有代沟。
发现顾骜比他还年轻一两岁,也就容易促成共同语言。
“顾,你说你认识伊拉克的侯赛因总统?是谈大生意的时候?这是真的么?侯赛因总统可是我们中东的大英雄。”
顾骜“其实也没什么,当时卖了一笔大约3000万美金的空气分离设备,以及一些基础设施订单。顺便帮他制定了一些投其所好的咨询意见而已。”
阿卜杜拉王子明显是个理科小白“是么,你说的那个‘空气分离设备’,是干什么用的?”
顾骜只好又花了一些篇幅,用他也尽量听得懂的语言解释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我不管,反正你说你们卖得比法国货便宜很多、质量也不差?”阿卜杜拉王子选择简化问题。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顾骜耸耸肩。
“那我们国内的医院,目前是靠昂贵的法国设备在供货?”
“更有可能是直接进口氧气瓶,那样更贵。”
“是么?那我打个电话回国问问,如果国内目前是空白的话,我也买300万美元——咱比伊拉克小得多,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