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骜耸耸肩,“而且如果要谈那些问题,看我跟导师合着的《论中国》就行了,我的一切收穫都是基于那个的,后来我就再也没关心过国际关係。”
埃德蒙“这其实也不是我的事儿,是麦克纳马思和令导师都知道的,我就带个话,而且,可以保证不对公开媒体发表,只作为学术研究。你知道的,美国这边也有不少你的朋友,他们是为你好,毕竟你没有美国国籍,作为一个外国人,如果态度不明朗,却在美国科技产业介入过多……”
“既然你不录音,不在报端披露,那就交给我自己处理吧。”顾骜礼貌地点点头,起身送客。
他知道,有些东西始终是躲不过去的,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也好。自从波斯门之后,美国人确实有些变本加厉,喜欢对外转移美国人民对李根和老不死的抨击。
……
顾骜送走《华尔街日报》的人后,第一时间给自己曾经的导师打了个电话。
当然对方如今在谘询公司也已经是一个半退休的顾问状态,平时不怎么管事儿。
“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吧,你要挖角甚至併购美国科技企业,对你态度的深挖是肯定的,这事儿我来做的话,有失公正,所以会由其他大学的顶级中国问题专家来聊。
你放鬆,就当成是想要移民前、怎么骗过签证官就好了。我们乔治敦华尔士外交学院的人,还不如哈佛费正清研究中心的人不成?”
“我知道了。”
人家从波士顿赶来纽约的,住在广场饭店,也不好晾太久。所以顾骜吃过午餐,就马不停蹄接受了对方的预约,进入了连轴转的“答辩”。
“顾先生,初次见面,很高兴能够和您聊聊,鄙人傅高义,这是我的助理宋逸民,我想这次会谈会为我们研究中国问题绝好的素材。”
“傅教授好,宋教授好。”顾骜也不管对方职称,很给面子的都喊教授,颇有中国风。
对方也很适应的样子,似乎习惯了中式思考问题的社会惯性,而且双方说的都是汉语。
别看这俩哈佛教授一个姓傅一个姓宋,但都是实打实的人,只不过美国那些汉学家,都有取个汉名的习惯,就像费正清要叫费正清一样。{费正清的英文原名是约翰金费尔班克}
这位傅高义教授,如今是哈佛大学费正清研究中心的主任。费正清研究中心就是哈佛的东亚问题研究中心,十年前费正清退休之后,才改用费正清的名字命名的{87年的时候费正清都还没死呢,他已经80岁了,但还有几年好活}
旁边那位小宋如今只是个副教授职称,才30出头年纪,是傅教授的助理。
后世关于傅高义教授,在中国也流传过一些段子其实都不能叫段子,应该说是真实的趣闻。
说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有些当时还只是中国地方上省直级别一把手的官员,去哈佛交流的时候,有个白人教授站起来提问请问您认为中国应该向曰本学习什么?
那个中国要员回答道在哈佛,这样的问题还用问我?你应该去问傅高义呀。
然后满场抑制不住发出低笑,直到有人偷偷告诉那位中方的地方要员刚才问你的那个白人就是傅高义。
可见,这位傅主任在当时,已经是中国人眼里最懂东亚问题的美国专家了。
当然,哈佛的费正清研究中心跟乔治敦华尔士外交学院的有关研究中心,专注的问题不一样,前者更多专注于历史学和社会学,后者注重的是国际关係、外交利用潜力。
傅高义跟顾骜分宾主坐定之后,就开始随口聊一些关于中美文化认同和文化误解的问题。顾骜也知道,面前这俩人,有可能相当于后续他在美国的一些资本动作的“签证官”了。
虽然法律没有规定他要配合的义务,但还是让对方真心相信顾骜是真心相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