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老不虚,还处在“拔剑四顾心茫然”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对手是谁,因为那时候,大多数明年的潜在候选人,都还没公开宣布自己要参选呢。
而到了八月份,绝大多数明年有意的人,都已经明车明马亮出招式了。
毕竟如果拖得再久的话,筹款、造势、宣传广告的节奏就来不及了。一般你真心想当上总统的,将近一年半的公开准备和拉票是必须的。
具体到比尔学长,他是赶在六月底之前,正式公布他明年有想法的,所以距今也就一个半月,筹备工作才开始没多久,属于刚搭建好了初选的班底,而钱还大多没着落。
顾骜来得还比较早,他到的时候,客人数量并不多。
因为这种筹捐的酒会,也不会只办一场,肯定是刚好路过康州或者回母校,就顺便办一场,把纽纽康三州的朋友、富商汇拢一下,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如果打不着什么枣,过阵子路过dc的时候肯定还要办,名义嘛也能现成换,比如“乔治敦同学会”。
人家想参选的人,一年里跑20场筹款酒会都不算多的,基本上一场只覆盖几个州或者几个细分品类的嘉宾。
所以今晚除了那些耶鲁奸诈大律师,更多就是ib之类的公司、以及住康州的对冲基金老闆们,愿意捧场的,跟比尔有点弯弯绕交情的,就过来逛一逛,人不会很多。
顾骜并不打算捐多少钱,毕竟他是中国人,要避嫌。
有些时候就算明知对方能跟你交换利益、你捐点钱也能将来百倍从美国人身上榨回来,你也要保持距离。
免得到时候被敌人抓住把柄,说中国人干扰美国的大局,反而惹一身骚。
顾骜稍微坐了一会儿,就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一样,因为太显眼,被东道主逮住了。
比尔学长挽着夫人满面春风地主动走过来打招呼“顾,好几年不见了,你生意是越做越大了,架子也越来越大了。乔治敦200周年校庆的时候,校长请我讲话,你都没出现。”
顾骜也带着女伴,端着苦艾酒,优雅地跟比尔学长夫妇攀谈“不虚先生对我不是很友好,确切地说他对中国人都不是很友好,我懒得来。”
“那你更应该指望他不会再干四年了,不然你的生意可不好野蛮扩张呀。”比尔学长一语双关地说。
“哦对了,想起我还没祝贺您决定参选了呢,乾杯。祝你顺利。”顾骜故作后知后觉地碰了一杯,还很给面子地把佔了三分之一杯子体积的苦艾酒一饮而尽。
比尔学长看他没有主动提钱的事儿,也不着急。
毕竟募捐哪有开口就要钱的。
大家都是学国际关係出身的,外交官之间扯皮哪怕扯上一整天都不带重样的,慢慢来呗。
扯淡过程略。
聊了足足好几分钟后,比尔学长委婉地提到了对未来的预测上。
他深深地悲天悯人歎息了一声“顾,你看好我的成功率么?今年的形势,可是无比的严峻呐。虽然经济形势一直没有起色,从87股灾之后一直不瘟不火、产业工人失业率也是每年升高,连产线管理人才都开始失业了。
可惜,对外穷兵黩武倒是很成功,yi lā kè一个月不到就完蛋了,两德也成功统一,露西亚人步步退让……听说这两天,露西亚又有新的dà á烦了,真是国际大环境都在帮不虚树立威望。”
“看不看好,不在于你。我对于你搞好经济和教育的能力是毫不怀疑的。现在的关键变数,在于对方,如果不虚够蠢,后续处理不好,得罪的人多,你就稳了。如果不虚不犯任何错误,那么你做得再好也没用,上限就在那儿。
你就像是一个已经做到了自己一切能做的,也只是小组第三的世界盃参赛球队,究竟能不能出线,要看其他小组的第三名成绩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