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意义。
枯槁老人吃了一块水煮南瓜,觉得是有些甜,然后问道“我们这趟还要往哪里走,你现在已经跨进春秋,除去登楼境的修士,没有人再能拿你怎么办了,咱们要不要去做些什么大事?”
朝风尘问道“什么大事?掀翻学宫的道统还是,去沉斜山看看?”
枯槁老人嘿嘿一笑,“沉斜山之前那位剑仙去过,咱们再去,指不定就被追着打,不值得,至于学宫,你真的打算去,不怕那些读书人给你讲道理?”
朝风尘说道“就怕他们不讲道理。”
枯槁老人一脸坏笑。
朝风尘吃了一口毛肚,感受着那份辣味,平静说道“这毛肚看起来不太正宗。”
枯槁老人说道“你还真是庆州府的?”
朝风尘摇摇头,“谁知道呢?”
枯槁老人呸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趣。
朝风尘吃完最后一筷子牛肉,站起身来,平静问道“倘若有一人到了非要离开人间不可的地步,你猜他会用剩下的时间来做些什么?”
枯槁老人问道“你说朝剑仙?”
朝风尘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枯槁老人又试探着说道“那既然是一定要离开人间,那肯定是想着去想去的地方看看,纵然有多么厌倦人间,到了最后,一定会有些眷念的。”
朝风尘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去庆州府吧。”
枯槁老人问道“去那个鬼地方做什么?”
朝风尘笑道“什么叫做鬼地方,那个地方可是某人的家乡,他既然要离开人间了,肯定会去看看的。”
枯槁老人问道“是朝青秋?”
朝风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说道“忘了说了,我也是庆州府人氏。”
是啊,再怎么说,他也是庆州府人氏啊。
——
自从佛教彻底离开山河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在山河之间能够看见任何一间寺庙,以及任何一个和尚,除去偶有佛教派遣僧人来到山河这边之外。
可当你穿过那座高大的斜雨山之后,便算是彻底离开山河,来到了佛土境内,这片紧邻山河的佛土,其实并不限制外人来此,只是儒教和道教有意识的约束门下弟子,才让佛土那边少有三教修士,即便是有修士,也不过是些野修。
佛土不仅仅是僧人,若是是僧人,又不许嫁娶,那么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个地方人便要越来越少,那座佛国立于佛土,法度和三座王朝大同小异,只是有一点,佛教自然是国教,僧人的地位也是极高的,甚至有一些大事悬而未决,便都是交由灵山裁决的。
人人都知道,灵山上有两位圣人,是佛土里至高无上的存在。
而除去那两位圣人之外,佛土只怕最为出名的,就是那位以博学闻名于世的禅子了。
禅子远去山河,至今未归,有许多僧人都有些思念。
普通百姓也都是如此。
在那座佛国边境,有一座羊城,是距离山河最近的一座城池,里面长年累月汇集了无数修士,只是大多都是野修,在佛国这边,几乎没有争斗,因此不说军队,就连官府的捕快都极少,要是有野修在这边犯事,自然有大德高僧出手,每一座城池都有一座寺庙,这座羊城里有一座金莲寺,住持是一位朝暮境的修士,佛法深厚,足以镇压羊城里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
前些日子,羊城里来了一对夫妇,男人微胖,腰间悬剑,妇人容貌出彩,也是腰间悬剑,两人一入城便被盘踞在此的一位野修盯上,那位野修在羊城多年,根基深厚,多年以来做些抢掠的勾当,只是没有害人,所以在那位住持眼皮子底下,都还是算是安然无恙,可是这一次碰见这对夫妇之后,却是失手了。
当日黄昏,那个野修在某条小巷想要出手,却不知道为何,尽是片刻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