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活头,有时候他让我帮着他干一些事情,我干坏了,老板娘骂真的和出山的老虎一样,饿了就咬人。有一次他让我去干一些事,结果让人家直接少了钱财,差点就被吵了鱿鱼,他人机灵,会说话,让我在他面前低了一大截子,就这样,他很快就上位了。上了位置的人干起活来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吗,和你这烧香的不一样。直到一次,给人家做工,少了料子,顾客上门来追问,老板娘让人家说道很没有面子,粗话骂了这些为她干活的,说是要查到是谁干的,直接踢出去。他接受了这项使命,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二把手的位置在等着他。
你知道的,那个和我一起干这件事情的人在之后就走了,所以实际上做那件东西的人不是我,可是他说不得以,一定要有个交代,他说委屈我一下,即使我被吵了,还有他的二把手。绝对可以养活我们两个,或许还有剩余的东西,可是你知道的,不是我,为什么就要我承认呢。你知道的后来他果然上报了我的名字,结果很明显,我离开了,在走之前,他把所有的东西给了我,让我留下,可是我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你是知道的,他的位子好的很。
我那天饿的发晕,结果就被路旁的一家好心人接济下了,在那个人家干了些伙计,之后我便离开了塞北,一路风霜,回到了那个断崖山,那个开始的地方,你知道我回去发生了什么吗,那是我一生中都无法面对的一段日子,人家追着问,为啥回来了,长风呢,他怎么样了,我能怎样呢,只能让人家在背地里说,后来他寄了一封信给他爹,他爹说他儿子出息了,干了大事,谁知道呢,只有我知道。你知道的,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就再也回不去了。
佛祖说人要放下,有时候一些孽障把人的眼睛给遮住了,就看不清方向和路途了,实际上,倘若当时是我如他般一样,我是否能够舍弃了红头,跟着过苦逼的日头呢,谁知道呢?可是,终归是他让我成为了现在,我恨他,可是你也知道的,后来我所做的一切却要比这狠上不知多少。是啊,不知是谁开了头,再也回不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可是倘若当初放下了,何不为是成全了对方呢,罢了,故事还没有讲完,故事可能还在继续呀……..
丁酉年腊月,正值农历二十三,小年。天色灰蒙蒙一片,看起来又是一年里头下雪的兆头。阳镇下,不起眼却又稍显空旷的村头,场里头被水打过,风吹过,太阳晒过的草络子,错杂的铺陈着,灰黑色的皮底下,藏着的是那金黄色淳朴的颜色,像极了世道上的一些人,不起眼,却又有着鲜为人知的秘密。麻雀还是在老杨树头上呆呆的望着,迷离的眼睛在这寒冷的冬天看起来不想睁开眼睛,失去了生气,却又在苍榫的一声鸣叫中惊恐的躲藏,终究是害怕的躲藏,还是寻找着一刻钟生存的本能,对自身存有的敬仰和热爱。
世道就是这样,生活在这世间的所有,无论是人间凡人,还是那九万里神明,都只怕脱不了干系。灶王爷吃好喝好说是要上天去,一年里头也是够辛苦的了,大小的工作汇报,只不过是人心中存有的一种敬畏和希冀。敬畏,让所有做过的亏心事在往日中得到过赎,希冀,期盼着多行善事,多结善果。跌跌撞撞,总算熬过了一年,那么来年又是怎样,只是在梦幻中看着现实,不断的在黑夜中向着光亮出发。然而阳镇上,随着鸡鸣的声音,和尚和那个年轻人,在现实和梦幻中终于得到了光亮,或许,相遇就是一种缘分,解开了往昔的结,终了了不曾回忆的梦魇,在诉说中明白和知晓生命中的真正意义。
和尚,我知道咋两个都是没有睡着的,都是在闭着眼睛回忆着过往,审视着自身。你知道的,自大那次他给家里人写了信说是自己在外面出息了,挣了大钱了,有了权势了,连着那什么道府衙门的大官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村子里人的脸色都变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