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忧看着这个孩子,周身没有一丝仙者之气,浑身干净,至纯,看样子也不是妖族之子。
倒像是个凡人。
可这凡人为何会被藏于结界之中,还是在这酒肆附近,看样子是有人故意设了此局。
既无忧闭上眸子感知在周身的气流,平平无奇……这结局周围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既无忧随即传信给了司命星君。
她看了眼怀中的孩子,顿了半晌,将这孩子带回了酒肆,又寻了些牛乳和花露,喂给这婴儿,这婴儿似有灵性,一见着既无忧就乐呵呵的笑着,既无忧一离去,便开始呜呜啼哭。
司命星君传来了信件,既无忧弹指打开,上面写道小仙查遍卷宗,并未得知这个孩子的因果,冥府的生死簿上也未曾记载,依小仙所见,此婴儿应是自有命格,吾等无法得知,更无法篡改。
就连司命也不知晓这孩子的来历,倒还真是稀奇。
既无忧沉了沉,看着那个孩子,若是天意,你便留在这吧。
故此,既无忧便将这孩子养在膝下,取名——何知醉。
既无忧想到这酒肆异于寻常的酒肆,在何知醉十五岁时便给他安了一双天眼,可看清世间仙神,妖魔,鬼怪。
何知醉自小便在酒肆长大,关于既无忧和这酒肆的特殊性也是知道不少,除却有些孩子气,平日里还挺讨那些仙者喜欢的。
想到这里既无忧摇了摇头。她回过神来看着酒肆内唯一的客人,还在无休止饮着那壶源源不尽的忘忧物。
既无忧一挥手,拂去那人身上的酒气,那人清醒了过来。
既无忧走上前,直直的看着他,他的脸上很是不爽,似乎动怒了,瞪着既无忧。
“我这酒肆不留过夜之人,你既能来我这酒肆,定是有缘之人。”话音刚落,既无忧便将他送出了酒肆,打回了自己家中。
那人一脸茫然,不知自己遇见的是神是鬼,正当思绪之际,一道柔光砸在他头上,昏睡了过去。
既无忧看着光影消散,心中暗叹了一气,这不知是第几个被她驱走的客人了。
……
……
第二天,清晨。
既无忧起了个大早,在小厨房里忙活好一阵,做了个简单的三明治,熬了一小碗粥。
“小姨,豆浆油条买回来了!”何知醉在门口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袋子。
既无忧将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
“不是去上课吗?怎么去买早餐了?”既无忧把粥移到他面前。
“这还不是为了孝敬我小姨嘛,你看豆浆油条可是姚记的,我排了好久的队呢!”何知醉将手中的油条和豆浆放在既无忧面前。
既无忧笑着摇摇头,“吃完早餐去上课,记住了,千万别逃课,不然送你去灵山见八戒。”
何知醉立马挺直了腰板,喉见哽咽了一下,“小姨,您放心……小醉可是最听话的……嘿嘿嘿。”
说完何知醉便大口喝着粥,啃着三明治。既无忧只是看着他大口囫囵着,何知醉很快就吃完了,拿起课本朝既无忧挥了挥手,便去上课了。
既无忧拿起油条轻咬了一口,就放下了,又躺在太师椅上,掌心里多了壶酒。
这些年,她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在何知醉面前喝酒,所以每当何知醉不在酒肆时,她都要喝个畅快。
一口浊酒,在唇齿间迸发出往事的味道,有些苦涩,时间轮转两千多年,古没今朝,沧海桑田,事不休。
曾经多少痴儿怨女,失意人许着愿望,待到山花烂漫时,定要携君之手,看世间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只可惜愿望这种东西,越是心怀期待,越不能实现。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既无忧从没想过自己不过是区区一介凡胎,竟也有幸习得筑梦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