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自己腹中的孩子，以及对袁华立的愤怒。

“袁华立！袁华立你出来！”那时的张囡囡并没想过节省体力一说，对于同枕共眠五年多的夫君，满是愤怒痛苦与悔意。现在的张囡囡哪儿还不知道，自己夫家竟然一直想要灭了张家。

袁华立还是那副玉树临风的模样，就是嘴角与眼中的温柔都和之前并无两样，张囡囡望着这样一张脸气得直发抖，自己竟然会爱上这样的人，害了父母与张家。

也不怪张囡囡一家甚至整个东海宗都一无所觉，袁华立父母与张囡囡父母也是关系甚好的朋友，年轻时一同闯荡过，虽然因两家长久的纷争不得不站在对立面，却都不会把事情做绝，甚至还带动了两家的弟子，开始互相接受对方，在两家连姻后，两家彻底像变成了一家人。

张囡囡想着这么多年两家的关系，心底生出一股茫然，近期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

“袁华立，你要做什么？你要对孩子做什么？”见袁华立已经拿出匕首打量自己腹部，腹部的伤口因新肉的生长，痒得吓人。

袁华立还是带着那副温柔的笑意，用匕首划开张囡囡额的腹部，还未长好的口子再次裂开，随着一层层皮肉的剥开，张囡囡内心的恐惧早已大过身体的疼痛，声音逐渐沙哑，“袁华立，放过我们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匕首顿了顿，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小心的划着。待匕首碰到了，一张诡异的红色符咒被袁华立用灵气催动融进羊水内。

张囡囡的恐惧达到极点，就算邪术也不曾听说过这般，他到底要做什么？喉咙干涩无力，从袁华立动刀开始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六个多月大的婴儿已经有成年人半截手臂长，骨骼毛发也已发育出来，在羊水中挥动手脚，袁华立见着满眼欢喜，如一个父亲第一次见到自己孩子。

可这种笑意让张囡囡更是发毛，不知道那张红符到底是什么符咒，直到袁华立割开胎盘，羊水没有溢出，胎儿也没察觉到一丝异样。

袁华立的手拿出一把可以用灵气使其随意弯曲的小勺，用勺子伸入胎盘中舀出一勺肉，如获得一勺难得的美食佳肴般送入口中，此刻张囡囡终于昏厥过去。

此后的三个月，每日都是重复的画面，夜晚伤口缓慢复合，白日由匕首划开腹部，由小勺舀出一勺嫩肉为袁华立食用。

终于，游历的张家太长老赶了回来，与袁家大势闹了一场，救出张囡囡，袁家太长老亦出面保住了袁华立，但因受了张家太长老一击，即使袁华立有再多的防身底牌也被伤得只剩一口气。不知之后两位东海宗最大辈分的人谈了什么协议，张家袁家的事儿就此过去。

张家太长老有心无力，对面的袁家大长老已经比自己提前进阶，张家又损失惨重，正面冲突恐怕张家会就此覆灭，而袁家能这么轻易饶过张家也是因为张大长老于天炉宗求来的一颗莲心丹，莲心丹有冲破一切心障的作用，就是天炉宗也只剩下三颗，如此一去，天下所知的也只剩这两颗莲心丹了。

而那莲心丹自然用在了袁华立身上，外人不知其因，张囡囡却十分清楚，食亲子，自然需要莲心丹。那孩子一天被舀下一勺肉，整整被吃了三个月。

玄羽听着几人的描述，心里明白了个大概。“那选华立恐怕是为的混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