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孟屿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太难受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拿过旁边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五十了,他翘班了?
按了按额角,记忆开始回笼,他昨天陪着霍庭州去喝酒来着,后来两个人越喝越嗨,然后……不省人事……
所以说,他是怎么回家的?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但是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换了家居服,好像还算清爽,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发型,打个嗝一嘴的酒味,实在是讨厌!
开窗通风,洗漱完出来的孟屿发现,小兔子竟然坐在他家的餐桌前,看到他出来,推了推手边的玻璃杯,“把蜂蜜水喝了!”
孟屿二话没说,仿佛犯了错的小朋友,乖巧无比地咕咚咕咚全部喝完,一滴也没剩,然后邀功似的看着薄禾,“喝完了。”
“厨房有粥,自己去盛吧,”
虽然心疼他满脸倦色以及宿醉后的不舒服,但是薄禾竭力保持冷面冷心的状态,结婚前喝成这样,等到结婚之后,那还了得!
“哦~”
无比乖巧地进了厨房,电饭锅里是红薯小米粥,黄黄的,暖暖的,有一种家的温度。
“小兔子,你接我回来的,那霍庭州呢?”
“我打电话给学姐,让岳莱把霍医生接走了。”
和霍医生相比,孟小白的酒品简直就是太好了,岳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哭天抢地的霍医生给塞进车里,而孟屿,除了眼神迷离,脚步虚浮之外,没有其他不良反应。
不过,到家之后,也是蛮话痨的!
“那就好,我昨天给你添麻烦了!”
“哼”薄禾一阵冷哼,添麻烦,确实把她给坑了,一大早她爸妈已经打电话过来三堂会审了,“结婚前就这样,以后再喝醉,你就不用进家门了。”
“昨天是陪庭州喝的,以后不会了,”不敢说,是同病相怜,“对了,晚柠邀请我们参加她的婚礼,时间定在六月六号。”
“婚礼?新郎不是霍医生?”虽然说是问句,但看霍医生昨天那副德行,肯定是没戏了!
“是晚柠的相亲对象。”
孟屿昨天晚饭也没吃,从陪酒到自饮自酌,早就饿坏了,一碗粥下肚,又自觉地去厨房添了一碗。
“人家为情所困喝成那样可以理解,那你为了什么?”
虽然昨天回家以后变身话痨的孟小白,絮絮叨叨地表达了半天,薄禾大概明白了他内心的郁结,到如今,还是想听听清醒的孟屿怎么说。
“我还不是舍命陪君子~”
孟屿可不敢当着小兔子的面吐槽她忽冷忽热,别扭的厉害!
“哦~”还不承认,“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相信酒后吐真言还是胡言乱语?”
这个问题,很明显是昨天他喝醉了说了些什么,但问题是他又不记得说了什么,所以应该怎么回答呢?他不会喝醉了吐槽小兔子了吧?“应该是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喝多了会说胡话。”
“这样啊,好吧,我还打算端午节去白蒲看龙舟赛,顺便答应你的邀请,算了……”
“顺便什么?”跟他回家吗?孟屿不敢想,却又有点期待。
“没什么,反正你刚刚说是胡话,我当做没听见,”薄禾有些不高兴,虽然知道他喝醉了不记得很正常,但是她委屈呀,昨天还是宝宝,老婆,没有你我睡不着,你不知道我多想娶你回家,如今呢,他说是胡话,“我回店里了!”
结果刚站起来就被孟屿从对面伸长胳膊给按下了,“你别生气,我不知道昨天自己说了什么,让不高兴!”
“是不是平时心里老骂我,所以心虚怕酒后吐真言?”
“没